这话有点见外,陈棣有些不高兴,但对方认出了自己,他又欢喜起来:“你认得我?”会不会他也默默关注过自己?
陷入爱情的少年脑子里总会有些幻想,许观哲当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奇怪莫不是陈棣刚刚被打昏了脑子,怎么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自是认得的。”刚刚那些凶神恶煞的下仆可是叫过他世子爷的,能让一个王府的下人害怕的世子,国子监里除了平王世子,别无分店,许观哲虽然伤得颇重,到底还没聋,自然是听见了。
“好好好,你莫动,莫动!”陈棣欢欢喜喜地跑开了,不一会儿便将国子监内派驻值班的老太医拽了来。
真是拽来的,老太医着实不年轻了,停下脚步后狠狠喘着粗气,衣襟都被扯得有些开,与平日端庄持重的模样相去甚远。
许观哲错愕,原来平王世子是个礼贤下士、乐于助人的热心肠,连不认识的人都如此相助,真真是难得的大好人啊!
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被发了好人卡的陈棣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太医为许观哲切脉,又查看了胸前的伤,那白花花的胸口露出来,让陈棣忍不住想捂住老太医的眼睛。
自己看中的人,怎么身子还能被旁的人看见!
“许公子胸骨骨折,因此才会疼痛难忍,但好在并无咳嗽吐血的反应,未伤及肺腑,好生调养,莫剧烈运动,三个月应能痊愈。”
三个月?要这么久啊?许观哲有些担心课业落下太多,他会被国子监除名。毕竟就是靠着吃苦耐劳,学习认真才进来的,三月不来,他怎么可能跟得上进度。
陈棣脸色也十分难看,觉得刚才就那么放走陈愢,真是太便宜了!
要有三个月见不到心上人,不是要了他的命嘛!不行,他得想想办法,名正言顺地接近许观哲才好。
“许兄不必担心,课业方面,我会亲去跟夫子说,必会想出办法,让你在家养病,亦能跟上进度。”
“如此......”许观哲本想说,如此麻烦世子爷,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您大可不必,对上陈棣认真的眼眸,到底没说出来如此生分的话,变成了“就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