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抱来薄被盖在姜久盈身上:“姑娘,水面上寒凉些,莫大意啊。”
行吧,姜久盈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丝毫不知,不远的地方,有人正心心念念想要见她。
这个时代的车马很慢,等姜久盈见过了外祖父,跟着表哥表姐们一齐贺了寿,姜文远才收到京城来信。
得知儿女离得不远,又正值老泰山寿辰,姜文远便有几分心动,想也过去一趟。此地的案子毫无进展,老泰山可是告老的太医,见识总得比这些乡野村医广得多,说不定认识凶手所用之毒也说不定。
他怎么早没想起来请老泰山出马呢?
赵东篱知道姜文远收到京城的家书,想知道有没有姜久盈的消息,却又不好意思问,转了三圈也没能憋出个理由,急得抓耳挠腮。
姜文远看得好笑,也不点破他,如果这小子真对自己女儿上了心,且这份真心能维持下去,说不定亲事还真能谈。
高门大户,他害怕女儿嫁进去吃了亏,他一个小小的五品官,连给女儿撑腰都做不到,起初被定国公府金字招牌砸晕的欣喜过后,便有些想要敬而远之。
他是个男人,最是明白男人的心理,妻室虽不能轻易换,地位有保障,但是妻室也最不容易得到真心,只需当个摆设,撑个门面,在外人面前说得过去便不会为人诟病。
然而姜文远的婚姻大事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在成亲之前,只匆匆见过宁氏两次,连整话都没说上一句,感情都是婚后一点点培养起来的。
他得了位知冷知热的好妻子,两人琴瑟和鸣,自然希望自己的三个儿女,以后也能过上他的生活,与人生的另一半携手,夫妻同心。
赵东篱从这个角度来看,唯有真心还算说得过去,可真心才是最易变的,他害怕啊。
女子不似男子,不喜欢妻子,大不了纳个喜欢的妾,女子若无意外,可断没有和离再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