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任期将满之际,秋季眼看着地里的庄稼要丰收了,不巧闹了蝗灾,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二伯考评得了个中下,升迁就别想了。
第二次任期又将满了,从春天开始,滴雨未下,赤地千里,要不是二伯及时上奏朝廷,申请下来赈济粮,都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勉强保住官位。
第三次……
第四次……
每一次,任期快要到了,需吏部考评时,总会出点事,二伯母自己都哭着说那地方与自家老爷八字犯冲。
总之,十七八年下来,二伯还是稳稳地当个县令,只不过此番姜家出力,终于将他从西北调去了山东,但愿他能平平安安熬过三年,论资排辈也该轮到他升一升官了。
父亲不给力,这么多年才到七品,姜久晨的婚事就有点难寻。
看上她门楣的,多数都是微末小官,姜家舍不得,高门大户攀得上话的,又多不愿考虑这个长得太好,身份却不怎么样的二房嫡女。
尤其在这个关头,三房又回京了,明眼人都知道,以后姜家最出息的人,还得是长房和三房,二房到底弱些。
姜久晨与姜久盈的年龄差得不多,自然落在姜久盈身上的目光更多些。
于是哪怕在人际关系争斗上缺少些经验的姜久盈,时间一长也慢慢品过些味来,为毛你们都盯着我问祖宗十八代啊?这些个姑娘们一张张脸笑得跟朵花似的,背地里打的什么主意,哼!
本姑娘对嫁人不感兴趣,人家还是个宝宝呢,我家二姐姐天仙似的,你们谁娶回去都赚了,还不赶紧的。
可惜就连姜久盈都知道,宦官之家,有钱有权的,要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美貌不过锦上添花,身份地位之外,还有美貌固然不错,没有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