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挑几根菜叶子,赵东笞也看出这饭菜并不算合对面这位姜姑娘的胃口,匆匆又吃几口,也放下筷子。
到底是在官场混过几年的男人,平时给刑部几个老匹夫当牛做马,忙起来连饭都不可能按点吃,哪还能挑剔好不好吃。
饭菜撤下,换上新茶,赵东笞这才开口:“姜姑娘,赵某心里有些疑惑,不知可否与姑娘探讨一二。”
姜久盈这回真是惊了,啊?莫不是她困糊涂了,有些幻听?人家堂堂钦差啊,问她一个黄毛丫头?
“刚才东篱告诉我,姜姑娘只身见了董老六,不但另他回心转意,说出了令兄的下落,似乎还受了不小的触动,不知姑娘可还认为,接下来能从他口中探到更多?”
狐疑的目光终于落到赵东篱身上,自己跟董老六秘谈时,并无第三人在场,她出来后父亲就急着救二哥去了,自己未跟任何人说过细节,这货是怎么知道的?
赵东篱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大哥啊,你可真是我亲大哥,卖兄弟不余遗力,就差直接说我偷听了,给人家姑娘留下多不好的印象!
等姜久盈的目光落到自己身后的非墨身上,后者一张便秘脸,人家姑娘一副了然的神色,赵东篱真的希望地上有个洞,能让他钻进去……
姜久盈心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赵公子!
赵东篱哭了:我没有,我不想,我是个好人来着……
咳,有个能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仆从真好。不过与董老六的秘谈其实称不上多秘密,只催眠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被有心人利用,赵家兄弟知道就知道吧。
姜久盈摇了摇头:“我手里只有唯一的底牌,能让董老六敞开心扉这一次,已是极限。他确还有心愿未了,但这心愿,你我谁也无法帮他,能帮他的是他投靠的人,所以他绝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有求于人,还能把人卖了数钱?
“员外郎大人还是另寻他法吧,您此次来安庆,就是为了找这个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