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是我的好友,本公子知她确实找通判大人有急事,放她一同进去吧。”赵东篱突然开口。
那衙役迟疑了一下:“姑娘请。”
“多谢!”姜久盈心里有事,也不矫情,向赵东篱道了谢,直奔姜文远的办公房而去。
“还真是个急性子。”赵东篱望着远去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非墨又挑挑眉,公子不对劲。
何时他家眼高于顶的公子,会对着个长得一般的毛丫头笑得一脸宠溺了?他真想此时此刻随身带着一面铜镜,叫公子自己看看自己的表情。
这公子是假的吧?以往对京城的那些闺秀不假辞色的公子哪里去了?姜家姑娘有什么特别?特别胆大吗?
“爹爹!”姜久盈闯进来的时候,姜文远刚从大牢回来,一筹莫展,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赵喻鸣与吴越表情动作如出一辙,脸黑如墨,焦躁不已,坐立难安。
“明章,对那凶嫌动刑吧,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何必再优待于他?”赵知府白花花的胡子都要被他揪光了,可怜他家嫡长孙,才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落入歹人之手,不知如何害怕!
赵知府这个嫡孙来得艰难,儿子身体孱弱,好不容易等到三十岁上才得了这么个嫡子,自然疼得如珠如宝,平常连个油皮儿都舍不得让他掉。
赵知府态度还算和蔼,吴越则不客气得多。
“姜通判,你对那董老六,可真的不一般啊!”就差直接说姜文远与他私底下有见不得光的往来呢。
姜文远平时懒得搭理吴越,一般带兵的都是大老粗,有几个讲道理的?跟这样的人浪费口舌干嘛。
但不愿搭理,不代表姜文远怕他吴越。
“哦?吴大人可有证据?直接将我下狱如何?”这句话有些重了,文官见武官大三级,吴越在没有上峰手令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动得了姜文远。擅抓朝廷命官,等同于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