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地上拉起,田广初始很高兴,看来自己扯虎皮做大旗的招式见效了,他扭了扭脖子,舒缓酸涩之意,这才一仰头,叫嚣道:“兄弟们是哪条道上的?我自认与诸位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私闯我家,拘我一家三口?”
“三口?怕是你忘了,还有两位童养媳吧?”姜文远从洞开的大门口抱着荷花走了进来,听到田广这句话,顿时来了气。
自己领回家的孩子,便是装样子,也得装得像些吧?他是从来没把这些女娃娃当人看啊。
“荷花?你这吃里扒外的小贱种!”田广以为这些人能找到他家门,是荷花指路,不由心生怒意。
“吃里扒外?田广,本官问你,你可知,略卖人口,罪当几何?”
官?什么官?狗爷可说了,本地的父母,那是他们的靠山,让他放心大胆干!他们是上面有人罩着的。
“我呸!还本官,一大把年纪了,是不是嫌命长?本地的父母,我亦是见过的,可没你这么又老又丑,还好管闲事!”
这倒不是田广吹牛,他确曾跟着狗爷一块,去知州府上用餐,只不过是人家吃着他看着,人家坐着他站着,但即使如此,也够他吹嘘。
村里人都知道他有了大造化,豪富且显贵起来,这一切都是狗爷带给他的。
“来人。”赵东笞见田广一点都认不清当前形势,还敢嘴里不干不净,定是要给点颜色看看,才肯好好说话喽。
立刻就有一位侍卫上前,只见他稍一动作,轻微咔嚓一声,紧接着田广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一只手臂已然断了。
额头上瞬间冷汗直冒,田广喘着粗气,疼得直哆嗦,半跪在地,眼中终于出现惧意。
“我再问你一遍,狗爷在哪?”赵东笞依然神情淡淡,看田广的眼神倒像在看一条狗。
田广闭嘴不言,第二只胳膊应声而断。
姜文远和赵东篱都被震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