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姜通判也不日要回京了,以后少不得在京官里熬几任资历,也不知道她进了那大染缸,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新鲜有趣。
但愿会吧。
“赵公子。”虽然赵东篱两次表示,让叫他的名字即可,可到底身份地位差距在,自己又不能腆着脸称呼一声东篱贤侄,叫名字反而怪怪的。
“大人可还有吩咐?”
“吩咐谈不上,只是贵仆是唯一见过那男子的人,而那男子很有可能事涉数起命案,因此想让贵仆再多留片刻,与画师分说一二,画副人像来。”
“分内之事,但凭大人差遣。那学生就不打扰大人办案,先行告退。”既然事情说清楚了,他又不是杀人犯,对断案又是个外行,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赵公子请便。”
姜久盈没想到所谓府衙里的画师,居然会是赵仵作。他那一笔字写得狗刨一样,画出来的人物画能成人型吗?她深表担忧。
等到屋内再无旁人,姜文远轻咳一声:“盈儿今儿可任性了。”
前面身着男装行个女子礼节算是意外,可后来追着人家仆从问话无论如何有点说不过去。
“爹爹觉得那赵家公子可是个聒噪之人,会拿素昧平生的女子错事四下张扬。”
“应该不会。”谁会这么无聊。
“那爹爹有意与定国公府结亲?”
姜文远刚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闻言直接喷了出来:“为父想都没想过!”
开玩笑,世袭罔替的公候伯府哪个是好相与的,一个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况且文官自有文官的骨气,不能平白让人戳他脊梁骨骂他攀附。
“那不就得了,一个不多嘴多舌的、又没有婚配意向的男子,我在他面前有没有形象,又不会掉块肉,无所谓了。”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姜文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算了,换个话题。
“董老六之前来过府衙,带回个消息,说她女儿之前被人撞见过,带着个青衣书生逛街,那书生与她态度挺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