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盈明白了。
自己人嘛,只要她越不过嫡女去,当然是希望她越好越好。
至于不是自己人的,勉强不作贱,她就自己念阿弥陀佛吧。
“你娘真是个大善人!”姜久盈这话说的是十足真心。
她也曾问过自己,是否真的要入乡随俗,以后接受自己的丈夫光明正大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自己还只能微笑着喝新人敬茶,做个大度的主母。
答案是否定的,如果自己不能调教出来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她便与他做一对名义上的夫妻,相敬如宾,盖上棉被纯聊天。
“其实我娘不知道有多羡慕你娘呢。”王氏出身比宁氏还要好,但是一个女人婚后过得好不好,就只能拼人品了。
潘同知左一个右一个,家里就没断过新人。同僚送的拒绝不好,下属贡的不得不收,自己看上的舍不得不要。当个色狼只要有钱便可。
以前王氏觉得没什么,男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子,她有儿有女,地位稳固,那些小妖精再怎么样也翻不出浪花来。
直到姜通判一家到来。
她才知道原来有情郎这种稀有生物还真的有,原来家里也可以全是她亲生骨血,而不是听着庶出叫她母亲,让她呕得饭都吃不下!
王氏深深地慕了,跟女儿说私房话的时候就忍不住流露出来几分。
这话姜久盈没法接,她也做不出给人家伤口撒盐这么狠的事。
她果断转移话题:“你母亲给你五姐姐找的什么人家?说来听听。”小女儿说悄悄话,自然什么都敢说,潘嘉欣晓得好友是个谨慎的,倒也没啥不能说。
“母亲看好的两户人家,一个近些,就在府城周边,是个商户,不过两个儿子都考了秀才,虽是庶子,但敏而好学,以后的前程应该不止于从商。”
“还有一户远些,在河西州,是位老举子的嫡子,这户人家家风清正,老举子坐馆教书,收入尚可,嫡子也算上进,亦是秀才,不过是吊着车尾上去的,往后可能再进一步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