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非礼勿听

无视二女不赞同的眼神,姜久盈不由分说地拉着二哥前去敲门。在龟奴揉着睡眼开门后,甩出一角碎银,由他请来了老鸨。

“二位爷这是?”老鸨单妈妈心道,是不是妈妈我真心老了,这一个两个公子哥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半个时辰前上去那位衣着不菲,出手阔绰。新进来这两位,年长些的她还记得,年青些的却是个面生的。

既然已经进了门,姜承辅便没再顾忌,左右回去要挨打的话,先看个够本再说。

“妈妈,听说你们楼里有新的花魁娘子了,现下可起了?能否请下来一见?”他最近几个月花钱的地方少,月例银子还在,因此点起头牌来很是自信。

总不能让妹妹开口说话吧,那还不露馅。

“二公子,秋瞳昨晚上陪客到深夜,现下刚醒,还未梳洗,出来怕是失礼。”单妈妈笑着答:“不若二位公子先坐坐,饮盏茶,等她收拾好了,奴便叫她下来。”

“你认识我?”姜承辅不由地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二公子说笑了,干我们这行的,招子哪有不亮的。便是不认得谁,也不敢不认识二公子您。两位稍坐,奴去泡茶。”

“不必了,妈妈陪我兄弟二人四处逛逛可好?说来不怕妈妈笑话,本公子从未来过这等场所。“

原来是个想来涨涨见识的雏儿。单妈妈左右无事,便答应下来。

观月楼由两幢建筑组成。中间是幢三层高的绣楼,每层都有多间独立的小间。

外周回字形的平房则是功能区,厨房、开水房、龟奴打杂等下人住所。

两幢楼间由各式精美的小花池分隔。

姜久盈站在一个花池旁,一抬头就看到了二楼有间房的窗被人推开,露出的半截衣袖,半新不旧,粗绸制成,靛青素色,洗得都有些掉了。

一个没啥身份还没啥钱的男人。这样的身份还能出现在销金窟里,恐怕就是袁历樟带来的仆从吧。姜久盈迅速得出结论。

她环视四周,笑望着单妈妈:”原来青楼都是这个格局啊,涨见识了,多谢妈妈。大厅空荡荡的,没意思的紧。妈妈给我们准备个干净房间。”姜久盈从荷包中掏出一封五两的银锭子。

“好说好说。二位随我来。”单妈妈一张老脸笑成菊花,干脆利落地收了钱,引着他们上楼。

姜久盈在开窗位置的隔壁房间停下脚步,单妈妈极有眼色地打开了门,笑得暧昧,告之左侧一排房间全部空着,请他们自便,急急离去。

房间不大,充斥着浓艳的香味,熏得姜久盈忍不住想打喷嚏,推开窗户才算好些。

“二哥,袁公子在隔壁。”姜久盈凑到二哥身边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