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玑!”
子玑的额头和手腕滚烫一片,云非寒摸上去都心惊,他又急又怒: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重?也没人来禀报我?!”
山逐扑通跪地:“帝妃前两日就起了高热,奴才本想去禀报,是帝妃拦着不让,他说...说...”
云非寒急道:“他说什么?!”
山逐照着子玑教他的话说:“帝妃说,丞相憎恨皇室,也憎恨嫁入皇室的他,帝妃还说,丞相心里已经没有他这个弟弟了,所以就算生病,也不敢让丞相您知道,怕惹你厌烦。”
这话简直是来戳云非寒心窝的。
“他怎会这样想...是我不好。”
他如今图谋的一切,都是为了云家好,为了子玑好。
如今子玑却不能理解他,还为此与他疏远,生病了都不肯告诉他。
他无奈之余无比自责,让殿外的侍卫给沈勾解绑,令他进殿来给子玑看脉。
沈勾推开云非寒后,才将手搭在了帝妃的手腕上。
才一摸脉他就觉出不对,这时子玑的手忽然在他眼皮底下动了动,离得近的沈勾看得一清二楚,他立刻心领神会。
云非寒没有察觉,着急问:“怎么样?”
沈勾假意皱眉,摇了摇头:“帝妃接连受惊又受凉,才致寒邪倾体,高热不退。我写个方子,帝妃要是肯喝药就无碍,若是他不肯喝药,这病就会同那些毁他底子的旧伤一样,令他受一辈子折磨。”
云非寒脸色便有些凝重,威胁道:“子玑要是有三长两短,你这个庸医也不用活了!”
沈勾幽幽道:“这话说的,到底是谁不让他活?”
云非寒:“......”
药很快就端了上来。
云非寒扶起子玑,亲自喂他喝药。
云子玑“恰巧”在这时醒了过来,看到云非寒,双手推开药碗抗拒起来。
“子玑,你别跟二哥怄气,先把药喝了,乖啊。”
药汁送进云子玑嘴里,却被他全部吐了出来。
如此两回,碗里的药都快折腾没了。
沈勾这时说:“这药一直喂不进去,帝妃的高热只怕退不了,怕就怕跟齐王殿下一样,毁了心智。”
云非寒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正不知所措时,忽然听到子玑呓语道:“...娘亲...我要娘亲...”
云非寒如闻救星:“是不是娘亲来,子玑就肯喝药?”
云子玑继续装着神志不清地呓语:“娘亲...娘亲...”
云非寒立刻派人去宫外将慕容淑接进宫中。
如今整座北宫都在云非寒的鼓掌之中,局势定下后,他本想将爹娘都接进宫里来。
云震雷霆大怒,怒斥这是“鸠占鹊巢”,宁死不肯入宫。
慕容淑的态度也一样。
云非寒强迫不得,只得由着父母亲继续住在云府,另派重兵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