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了。
他看着压倒炕,用眼神控诉,谁准你乱攀亲戚关系的?爹爹这两个字谁教你的?你有我一个爸爸还不够,还想多个爹爹?
压倒炕哪里想得到这么多,这铲屎官以前老是在他面前自称「你爹我」,「你亲爹」..他不就是无意间学到了嘛。
而且爹爹这两个字比谢谢的发音要容易多了,刚才只是试了一下,没想到就成功了。
既然这个「亲爹」要当他爸爸,他也不好再叫爹爹了。
至于这个很凶的铲屎官,他是不怕的,两个铲屎官的称呼总要有个区别才行,那就一个爸爸,一个爹爹,这样正好。
墨影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悦,甚至他都说不清道不明。
他语气难得温和,问压倒炕,“这是谁教你的?”
“爸爸。”压倒炕答。
已经爬回浴缸的余可可冒出吃瓜的小脑袋,没忍住的笑意在酒馆绕梁不止。
墨影也浅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江秋白:不解释一下?
江秋白:“..好了,你别说了,我带你回去睡觉。”
再说下去,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压倒炕被江秋白连拖带抱的放回了房间的床上。
“你先睡觉。”爸爸还要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压倒炕哼哼了两声,翻个身就发出了绵长的呼吸。
江秋白:“..”
他这好大儿是秒睡了,他自己估计是睡不着了,外面还有一尊大神等着他呢。
给压倒炕盖好被子,他这才走出房门。
然后他就看着了墨影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甚至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不得不说,虽然这样的墨影让江秋白十分不适应,但此刻的墨影却是迷人得过分了些。
没有那一份高高在上的冰冷,多了些烟火气息。
像是冬雪消融,春回大地。
江秋白敛住心神,坐在到了墨影对面,想要解释的话到了嘴边,他就是说不出口。
仿佛说什么都像是欲盖弥彰,仿佛解释就等于掩饰,掩饰的就是事实。
好在墨影也没有刨根问底,也没有继续逗他。
他拿出两个锦盒,一大一小。
“这个是给你的。”墨影拿着小的那一盒。
江秋白打开看了看,又是一颗跟麦丽素差不多大小的丸子。
不过他现在可不会闹什么乌龙了,“这个是什么丹药?”
“洗髓丹。”
江秋白眼前一亮,恨不得现在就去医院把二爷爷接回来,总不能让二爷爷在医院就易经洗髓,原地康复吧。
“这颗是给你的。”墨影再次强调,“是给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