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她心里罪恶感更重了。
好在缓坡不长,很快就结束了。
缓坡最末端是一个断层,如果直接下落可能会跌进雪里,吃一口冰渣子。
祈想率先注意到这一点,没有多少犹豫,他选择直接放开池音音,调整姿势先行落下。运动员不愧是运动员,拖着人的时候可以调整姿势慢慢滑,需要快速落下的时候他稍微变化一下姿势,下落的速度瞬间加快。
比池音音还要多滑50米,提前到地。
他在最末端站定后,转身,对即将下落的池音音张开双手。
“往我怀里跳。”他对坡上大喊。
原本池音音在看到冰面有断层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害怕,但看到站在缓坡末端的祈想,还有他那副比赛专供的认真眉眼的时候,又突然放下心来了。
迸发认真严肃的祈想,带给她的印象很深。
他用这种表情赢得了金牌,应该也能接住她吧?
几次深呼吸后,池音音下定决心,没有再用手撑住缓坡,而是放心朝祈想怀里冲过去。
祈想伸手。
没有意外地稳稳接住了她。
…呃,也不算特别稳吧。
即使池音音成功落在祈想怀里,被他紧紧揉进胸膛里,但因为她的下落速度实在太快了,两人都被掀倒在地上。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倒在柔软的雪沙里。
池音音太害怕了。
刚接触到祈想的身体,她就立刻调整姿势,双手无师自通地紧紧搂在他脖子上。
也因为这突然改变的姿势,跌落时两人都反应不及。
倒下去的那一刹那,池音音的脸擦过祈想的脸,重重亲在他的耳垂上。
完了后还在祈想的耳廓旁,发出“嗯——”的一声娇滴滴闷哼。
池音音整个人都被摔糊涂了。
虽然没有直接栽倒进雪地里,人却一直趴在祈想身上,迟迟没站起来。
倒是皮糙肉厚的祈想最先反应过来。
他先是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有一张柔软的唇触碰自己的耳垂。
紧接着是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湿润的痒意立刻就把一个大小伙给弄精神了。
本来他的耳朵就很敏感,不管是池音音微微张嘴亲在他耳垂上,还是脖颈处的呼吸。
都让祈想觉得半边身体都僵硬了。
动弹不得。
特别是女孩在他耳边发出嘤咛声,祈想感觉自己的脑海好像在放烟花,五颜六色地炸开,红的绿的粉的更多是黄的。
真的要人命啊。
祈想根本不敢多想,立刻拉着池音音从地上站起来,本来想找个机会转移视线和话题,在看到女孩头发沾着雪渍的娇容后,立刻就变成真的紧张了。
“你没事吧?”
祈想立刻就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对不起啊我刚刚没站稳。”
他抓着池音音转来转去观察,看看脸看看脖子看看手,面上紧张不似作假。
差点又把池音音转晕了。
好不容易“检查”结束了,她才终于逮住机会,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我刚刚好像压到你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
其实有事。
祈想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耳垂。
湿润的触感还挂在上面,热度瞬间飙升,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那处皮肤有多红了。
好在从两人跌倒、再到他们站起来的时间不长,再加上亲耳垂的时候,镜头被头发挡住,当事人还迷迷糊糊的,所以没被直播间观众发现。
弹幕只是在奇怪:【祈想是受伤了吗,耳朵好红啊。】
【可能是跌到雪地里,被冻到了】
【还是小心点,不要再玩了。】
【玩个滑梯也能摔倒在一起,好像青春初恋漫画的情节啊!!!】
…
“你怎么脖子那么红?”
等池音音的视野重新恢复清晰,就看到祈想脖颈处出奇的红,吓了她一跳。
她走到对方面前,摘掉手套,光手探向他发红的脖颈。
祈想没有躲。
他故意站定,放任池音音用手背靠在他脖颈处试温度,只在她无意间触碰到耳垂的时候,才微微抖了一下。
池音音察觉到祈想在发抖。
大惊失色。
“你不会撞伤了吧?”
这么红,该不会是皮下软组织挫伤,或者是冷热温差过大,造成毛细血管过分扩张吧?
就算她再娇小,也是接近100斤的成年女性了,从高处撞进怀里也是会受伤的。
考虑到祈想还是一个运动员,池音音紧张得几乎要给全国民跪下了,“疼吗?”
一双小手细腻地游走在肩颈处。
她一边柔弱无骨地点按,一边问:“这里疼吗,这里呢?”
不疼,但是直接把祈想按麻了。
潮红立刻从脖颈延伸到脸颊,烧得他呼吸都粗重了不少。祈想很努力才能勉强平静下来,将她的手从身上扯下来,说:“没事,不痛。”
“我就是有点冷。”
他将羽绒服拉到最高,戴上帽子,连同红到发紫的耳朵一起挡住。
祈想拉着池音音准备继续往集合地走去,往前走了两步后,他忽然若有所思朝身下望去,随后慢腾腾地席地坐在地上。
池音音奇怪:“怎么了?”
“等一下好了,我们等一下再走。”
涨得有点迈不开腿了。
好在长至小腿的羽绒服足够厚实,才没在外表表露出异样。
不明所以的池音音也跟着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她在跟祈想聊天。
祈想的视线却一直看着她的嘴唇。
他感觉自己有点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想子,我恨你像一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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