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于思远所有的愤怒、质问、痛惜、难过……通通堵了回去。
是啊……是啊,纪峣就是这样的人,他怎么忘了。
又薄情,又冷血,又吃软不吃硬,明明跟他说着甜言蜜语,转头却又投向别人的怀抱。他像只木偶,身上系着纪峣给他牵的丝线,纪峣要他怎么办,他就只能只能怎么办,只有他委屈求全的份儿。
纪峣才不会对他服软。
不……
于思远闭了闭眼。
纪峣对他服软时,也是有的。
而且还是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在他们还很要好的时候,于思远经常会恶趣味发作,用点花样折腾纪峣——他在床上真不是个温柔的人,充其量也就对纪峣多点耐心。
有些纪峣生生受了,有些他实在受不了,就会像只猫似的蹭进他怀里,一边仰头亲他的下巴,一边撒着娇:“我不想要这样……不舒服……”
他会忍不住笑,去吻怀里的人:“可是怎么办,我想看。”
纪峣就讨好地舔他手指,眼眸湿润,声音软软的:“求你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
他便凑到对方耳畔,低声说些下流话,逼纪峣说出来。纪峣的眼睛像是快要滴出水来,可每次都只是小小瞪他一眼,但还是勾着他的脖子,一一说给他听。
纪峣不爱玩那些,但是于思远喜欢,所以他就照做了;纪峣不爱说那些,但是于思远想听,所以他就照说了。
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纪峣不喜欢而于思远喜欢的,于是纪峣便也就无所谓了。
那时候……家里人都说你可真宠你家那位,可只有于思远知道,明明是纪峣很宠很宠他,很愿意为他让步才对。
他还记得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