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二人组惊呆了。
纪峣更是没脸没皮,他仍旧躺在床上,连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张鹤让徐叶叶推他过去,然后敲了敲床头,示意纪峣赶紧滚。
纪峣这个平时软骨头的怂货,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跟张鹤杠上了,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身上疼,不滚。”
张鹤气得想打他。
纪峣依旧窝在他的床上,一脸无赖相:“你现在是个瘸子,打不到我。”
张鹤:“……”
他脑仁疼。
蒋秋桐过来一趟就是听说纪峣被堵了,专门过来看看的,确认他没事,揣着一肚子内伤,表面云淡风轻地走了。
徐叶叶也被张鹤劝回去了,他给了对方自己租房的钥匙,让她回去睡。
当天晚上他没在医院住,而是回了家。那会儿张母正在家里,有点懒得来回折腾,就问他原因。
张鹤斜了眼旁边正捏着奶黄包吃的纪峣,哼了一声:“那张床被跳蚤睡过,我嫌脏。”
纪峣闻言,笑嘻嘻地捏了一下包子,直到里头的馅被挤了出来,才凑到张鹤旁边——张鹤又躺回了床上,腿被吊起来,一条胳膊正输着水,另一条正在跟老娘打电话——然后用0.5倍的慢动作,要把馅料往张鹤脸上抹。
“卧槽!!!”张鹤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那枚奶黄要掉不掉的包子,整个人都炸毛了。他的声音绷得死死的,整个人像只粘在蜘蛛网上的蛾子一样扑腾着,却怎么也扑腾不开纪峣的魔爪。
这种无力感简直前所未有,张鹤居然有种自己是正在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的感觉。
……神特么良家妇女。
“纪峣你是活够了么!!!”他的声音都变调了。
“怎么了怎么了?”那一头的张母听到动静,一下子兴奋了,带着股恨不得赶紧过来围观的激动劲儿,连声问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