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园陡然一愣,张口欲呼,女人已经离开。
片刻之后,小园已经在电梯里,她对着电梯数字发呆,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按错了楼层,停在了一楼大堂处,心神不宁地。
刚才苇庄的脚踝处有好几处血痕,应该是被碎掉的玻璃反弹割伤了,不知道疼不疼。
她不说,别人怎么知道呢?
小园深深地叹口气。
一楼大厅很宽敞,落地门外大雨哗哗的。
就她目前对苇庄的了解,她是个不爱说话又不爱解释的人,刚才苇家宝叨叨不绝地对她一通批判,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为自己辩解,只是陈述。
即使是她的陈述太伤苇家宝的心了,连她听了心里都难受。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想起她的母亲,她的幼时,她的少年时期,母亲也是经常埋怨,诉苦,
生活处处都要钱,妈妈养你太辛苦了,你要听爸爸的话,为妈妈争气,知道了吗?
妈妈太辛苦了,你为什么还要为难妈妈?他怎么不是你爸了?要没有爸爸,咱们要被别人笑死,人人都可以欺负我们。
你确实不是他的亲生的,可他也养你那么长时间了,他不是故意打你的,是他工作太辛苦了,压力太大,辛苦工作也是为了赚钱养你……
渐渐她也不说话,就由她骂由她说。
渐渐她也不反抗了,挨打就躲,躲不过就扛着。
她和苇家宝都是子女这一方,他们都一样,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而苇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