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才慌张地逃走 了。
吴明砚很少见吴显容这么凶悍的一面,忍不住多 看两眼。
吴显容往塔楼跑, 察觉到了吴明砚紧锁在她身上的目光, 忍不住瞥她:“看什么?”
吴明砚道 :“平日里心事 重重什么都往心里藏的阿姿, 生起气 来的样子也这么好看,我不趁机多 看两眼都对不住我自己。”
吴显容:“……你这个细作就做好细作的本分,不要随便试图建立情感。”
吴明砚被她噎了一下。
虽说她和吴显容相处中被噎和用 膳一样习以为常,但在她亮明身份之后,吴显容很明显对此事 颇为在意。
噎她的话里话外的火气 也大了不少。
吴明砚撇了撇嘴, 立即跟上吴显容:“我虽然是细作,但只有在身份这件事 上撒了点小谎,其他的可没有欺骗你。特别是对待阿姿的感情,上苍可鉴呐!”
“是挺贱的。”吴显容评价。
吴明砚:“……”
这张犀利的嘴可真教人无福消受。但话说回来,阿姿对旁人都挺好,就对她凶。
这份凶狠吴明砚可是独一份。
想到此处,吴明砚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吴显容:“……”
被骂了还能乐呵,也只有这等心态的人能被选为细作了吧。
二人将通往塔楼的门给砍开,迅速上了楼,就要敲响暮鼓之时,一名官员大喊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谁准许你们到这儿来的?!”
吴显容已经将鼓槌握着了,被守卫一下子给推到一旁。
平日里博陵府到处太平,谁也不会没事 干跑到暮鼓楼这儿瞎搅和,所以暮鼓楼安了一扇门,没人之时门一关便成,无人值守。
暮鼓楼也就是每日晚间报时辰和节日庆典时有专门的人来敲鼓,平时没有其他的作用 ,这官员也不是专门值守暮鼓楼的,而是刚下了轮值准备回家睡觉,路过 此处正好见有人私自上塔的京兆府衙吏。
吴显容被他这么一推,身子往旁边晃了晃,却抱住了鼓,很快又挤了回来,大有不敲响暮鼓不罢休的气 势。
还未等衙役再开口呵斥,吴显容便盯着他的眼睛怒道 :“南门异动 多 时,警钟一直未响!若是消息再传不出去,引发更大的骚乱你可承担得起后果?!”
那衙吏值了一整夜以及一上午的班,整个博陵相安无事 ,这会儿眼睛里全 是血丝只想睡觉,此时听见吴显容的话,疲倦地往南门的方向看去,全 然不信:“哪有什么异动 ……”
衙吏逆着光往南边看,只见艳阳当 空,有一黑色的事 物骤然反射出了闪人双目的光亮,那衙吏眼睛一迷的工夫,眉心便多 了一枚箭矢。
吴显容骇然发现,衙吏的脑袋被箭射穿了。
惊惧的神情还未来得及褪去,衙吏便倒在地上,死了。
“危险!”
无数支箭如骤雨一般射向塔楼,吴明砚上前抱住吴显容的腰,将她拽回来,护在地上。
塔楼一瞬间被射成了筛糠,吴明砚往回一看,到处都是可用 的武器!
来得好啊,古有诸葛孔明草船借箭,如今她都不用 借,自然有人送上门!
“趴着!”吴明砚推了一把本来就在地上的吴显容脑袋一把,猫着腰往前蹲了两步,一个挺身,躲到了木柱之后。
将钉在木柱上的箭拽下来三根,侧目往外观察了片刻,发现箭是从不远处的酒家三楼一处包厢里射来的。
幸好鼓是包裹着铁皮的侧面对准了包厢窗口,不然的话这鼓早就被毁了。
吴明砚目光如炬,引弓的一瞬间屏息静气 ,猛地一发,正中包厢内的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