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唐观秋的精神状态特别好,有时候甚至能够跟她进行简短但是有内容的对话。
唐观秋的病情的的确确在好转。
就在唐见微她们觉得姐姐的病情就要迎来重大转机之时,却又生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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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入秋,晨间,唐观秋只是晨起在院子里走了一走,秋风吹过,她忽然剧烈头痛。
沈约看她不太舒服的模样,便将她带回房去休息,让秋心去喊唐见微。
唐见微本来是要去铺子里的,但见姐姐头痛得起不来床,便立即跑去找毕娘子,接她到府中一看。
毕娘子帮唐观秋揉按了穴位之后依旧没能起效,唐见微着急,问她能不能扎针。
毕娘子道:“此刻她脉络淤堵,不可扎针,不然的话恐会引起严重后果。”
唐见微:“那可如何是好?”
毕娘子道:“我去熬些药,让她喝过之后安睡一段时间再看。”
沈约一边帮唐观秋按摩缓解疼痛感,一边凝神听毕娘子的话。
此时她心里就已经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毕娘子说:“疯症最是容易反复,你们不可操之过急。”
她们没让毕娘子回去,接她在童府住下,安顿在客房里。
等唐观秋喝完药之后,睡到了晚上,再醒来时头疼的感觉有些减缓,不见她喊疼。
但是唐观秋的眼神再次浑浊茫然,和她说话,她没办法给予正常的回应。
这熟悉的感觉让沈约心头上一凉。
“难道……”
沈约大步流星地过来找毕娘子。
毕娘子来检查一番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这便是我说的反复。前期太顺利了,银针强行打通了颅内脉络,对唐娘子必定有所损伤,只要一个不察便很容易让脉络淤堵,就有可能回到先前的状态。”
沈约的额头上蒙了一层的汗,听完毕娘子的话,眼前一黑,强行集中精力,问道:
“所谓反复,便是又反又复。她还可以再好的,是吗?”
唐见微和童少悬在旁不敢吭声,全程盯着毕娘子,只希望能从毕娘子的口中得到一丝希望。
毕娘子道:“和第一次扎针时一样,我无法保证最后的结果,只能尽力医治。”
毕娘子这般说法,让人无法反驳,唐见微她们这些亲眷虽是心急,可也不好为难毕娘子。
沈约向毕娘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毕娘子叹道:
“据你们所说,她近段时日状态不错,想必脉络应该已经比之前畅通不少。如今要做的就是继续治疗,且保证她不受外界刺激。但也不可一直闷在屋中,不然的话也会导致心情不佳,依旧会影响病情。这里面的分寸是挺难拿捏的。可疯症便是这般难以揣测。脑子里的病,最是不可控。”
毕娘子交待:“不让她受外界的刺激是一,更重要的便是让她心情愉悦,一切顺着她来。”
毕娘子扎完针之后便回去了,沈约将她送至马车上,柴叔送她回府。
沈约心事重重地穿过回廊,回到卧房。
此时唐观秋再次睡着了,唐见微正将她被子盖好,对沈约比了个“嘘”的手势,拉着她到屋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