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也放下手中的书,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正要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时,听到夏怀雁主动跟他搭话,“您视力不好吗?”
“……”
夏怀雁见季青也薄唇微张,似乎是有话要说,可等了一会儿男人并没有说话。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实在有点唐突,却听到季青也说,“有一些。”
季青也看起来并未在意,夏怀雁才要松口气,就见男人朝自己靠了过来。
眼前压着一片阴影,面前是男人俊朗的面容和轻吐的呼吸,“这么近才能看清你的脸,你……”
男人的手抚向自己的脸,微凉的指腹在自己唇边轻轻蹭了蹭。
夏怀雁还未听完他说的话,活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下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因为慌乱而胡乱眨着的双眸。
“说好、不亲、的。”
季青也听见他这么说,声音一顿一顿含糊不清,露在被子的澄澈双眸映着自己身影,眼角染上一片浅薄的红晕。
离得近了,季青也才发现,他靠近睫毛的部位,长着一颗很小很小的泪痣,怪不得那双眼睛总像一汪泉水。
季青也嘴角微勾,“嗯,只是想问你,中午回来有没有好好敷冰袋。”
“有的……”
知道自己会错意的夏怀雁,顿时觉得难为情,整张脸都快埋到被子底下了。
他听到季青也低笑了一声,随后道,“睡吧,我留灯。”
开关声一响,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只留着暖融融的夜灯,照亮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夏怀雁睁着眼睛看着周围,季青也躺下后并没有动作,房间里安静得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自己的心跳声,和白天季青也胸口里的那道心跳一样,咚咚咚咚,夏怀雁竟然一时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声音,还是脑子里幻想出来的,季青也的心跳。
这一夜,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不过后半夜季青也吃完胃药回来,身旁的小青年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自己那侧,被子踢到脚边,手指搭在小腹,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腰肢。
季青也站在床边细品了好一会儿,又怕他明早起来再次感冒发烧,快步上前帮他把衣服拉好。
盖好被子将人搂进了怀里时,他想,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自己今晚大约是睡不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无事发生,不过那天的动静闹得有些大。
导员知道后还叫了夏怀雁去谈话,问要不要心理辅导。
夏怀雁拒绝了,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就算要心理干预,也太晚了。
幸运的是,没有什么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
夏怀雁之前兼职了两份工,一份是家教,一份是在舞蹈房当助教,现在家教这份工主人家暂时不需要了,舞蹈房除了周末,他是不用去的。
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季青也说怕上次的情况再发生,所以最后还是给他安排了司机上下课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