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吧寂静几秒。
下一刻,人群骚动起来!
酒吧里不单单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来寻欢作乐的游客也并不是没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以至于这群无关人士看着倒地的组织成员简直要吓傻了。
“死、死……”端着酒杯的中年男人看着地上的尸体,目眦欲裂,半晌,嘶吼声突破他的喉咙:“杀人啦啊啊啊啊——!”
然后他连滚带爬的从酒吧里跑远。
哪怕歌舞伎町常有械斗,但少有在客人面前械斗的,倾听着远处一阵又一阵几乎可以掀翻屋顶的惊叫,歌舞伎町的最高点处,赤井秀一收起手中的狙.击.枪。
而赤井秀一身边,撕下伪装恢复怪盗装扮的黑羽快斗正缓缓落下。
年轻的二代怪盗在月光下如同一只白鸟,随风飞扬的披风就是他的羽毛。
“卡尔瓦多斯那几下还真狠,”黑羽快斗摸摸自己的脖子,那里的红痕还没有消失。“不过收获颇丰就是了。”
随着黑羽快斗的话音,整个歌舞伎町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能听见的只有汽车刹车的声响。
大量警车停在新宿歌舞伎町的每一个出入口,数不清的警察从车上走出,将这片不眠之地包裹住。
在游客惊恐的视线之下,降谷零踏下警车。
他顶着各种各样的目光,站在东入口的拱门下,身后列着两队公安警察,材质优良的灰西装在灯光下衬得他越发笔挺。
“班长,”他敲敲耳麦,“a组已就位。”
*
歌舞伎町南入口。
松田阵平领着两队人马,正与要逃脱的基安蒂面对面。
“我还以为你们会抵抗到最后一刻呢。”卷毛男人点燃了一直叼在嘴里的烟,瞳孔中映射着火光。
基安蒂捂着伤口看着他,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以为那双眼里映照的不是香烟的火星,而是一片沸腾的火海。
随后她一言不发,扭头就往回跑。
那背影慌张极了,单看背影,半点儿看不出那是曾经在黑衣组织里以杀人为乐的女疯子。
——当生存成为难事,忠诚则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列队跟上!”松田阵平吐出一口烟气,“收网了!”
警察们整齐划一的步伐踏在地面上,跟着这个叼着烟的卷毛男人,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向歌舞伎町里进发,为了毫无阴影的明日。
而与南入口相对的北入口处,萩原研二正把玩着耳边的头发,背靠警车,微笑的看着跑出来的卡尔瓦多斯。
“你、你……”
“惊喜?”萩原研二松开那绺头发,打断卡尔瓦多斯充满恐惧的话,语气有些不满。“没想到研二酱居然会和你撞上啊,原本以为会抓住些没见过的新成员的。”
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卡尔瓦多斯殴打平岛阳的事情,萩原研二忍不住直起身开了嘲讽:“你知不知道你很无聊,也很像个傻子?”
卡尔瓦多斯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条子到底在嘲讽他什么!
如果不是他疏忽,他们根本不会暴露的这样彻底!
“那么,投降吗?”萩原研二再次开口。
随着他的话音,他身后的警察同步举起枪。
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卡尔瓦多斯,可能有数十根,也可能有上百根,那样密密麻麻的枪口,让卡尔瓦多斯第一次感受到了枪的恐惧。
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知道害怕吗?
歌舞伎町内风声呜咽,像无数亡魂,它们缠绕着曾经的猎杀者,高高低低吟唱不停,等待索命。
*
与此同时,西入口。
有反叛逃亡的自然也就有忠心耿耿的,看着拿枪出来的琴酒和伏特加,诸伏景光和本堂瑛海对视一眼。
这个时间出来应战而不是带着乌丸莲耶跑路,看起来也成了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