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当时对你说的话吗?”
付溪记得,他当时说的是“尊重应冠星的意志,解除婚约”,而自己当时也以为那是应训庭的遗言,再说后面的剧情也是他不仅会被应冠星解除婚约,还会被赶出应家,所以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所以,叔叔的真实想法是,不要我和冠星订婚?”
他仿佛看到应训庭点了头,但又可能是他的错觉,因为应训庭突然眉头紧皱,神色痛苦起来,脸色一下子惨白,额头还渗出细密的汗珠。
“叔叔?叔叔!”
付溪听到应训庭痛得闷哼了一声,蜷缩起来,背脊弓起一个高高的圆弧,像是疼痛到了极致。
但就在这种情况下,应训庭却一把攥住他的手。
付溪被攥得生疼:“叔叔,你怎么了?”他立马拿出手机要打给张思学,集团今晚开展活动,为了预防出事,安排得有医疗队,他要张思学立马把医生找来。
“不、用……”应训庭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这是系统的惩罚,就在他要像付溪说出真实想法的时候,胸口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先是浑身一麻失去了短暂的知觉,那一瞬间的感觉特别长,他甚至有种灵魂出窍的失控感,接着就是五脏六腑移位般的剧痛。
[警告!宿主、不允许……不、允许……]
接下来就是断断续续的“不允许”三个字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应训庭咬紧牙,连呼吸都困难,空气中仿佛没有了氧气,又像是脑袋被套进了塑料袋里,快窒息了。
“叔叔你忍一会儿,马上医生就到了。”付溪一边安慰他,一边对电话里的张思学疾呼:“先让集团的医生过来做急救,我来打120,做两手准备!”
付溪感觉到攥住他手的力气突然消失了大半,赶紧丢了电话去看应训庭的情况,他脸色青白没有生机,涔涔冷汗淌过鬓边,汇聚成小汗珠从下巴滚落,连脖子上也是湿漉漉的像被泼了水一样,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竟能反射出细碎的光芒,恐怕全身都被冷汗都浸湿了。
付溪看得心惊,这得是有多痛,能把人痛得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叔叔?”付溪轻声问,而应训庭蜷缩着一动不动,脑袋深深埋在膝盖间,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的背部紧绷的程度能看得见脊骨的错痕,付溪怀疑他已经疼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他感觉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那才的那声呼唤。
“让开!让开!”张思学带着医疗团队冲破人群而来。
而他这一声冰冷又威严的呵斥,让周围那些沉浸在美妙晚会的宾客们立刻注意到了应训庭和付溪这边的状况。
“天啊,是应训庭,他怎么了?”
“好像很危急的样子,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我听说他其实舍不得退位,但身体没办法只能让位给应冠星,今晚上看着应冠星众星捧月占了本来属于他的风光,气背过去了。”
“这么劲爆?你听谁说的?”
“还能是谁?”那人放低声音,却又好像要让所有人知道:“是应训庭的亲哥哥,应珙铭!”
都这种情况了,还有人嚼舌根。
张思学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竟然还得意洋洋的朝张思学扬起了下巴,鄙夷的瞥了应训庭一眼。
张思学转而又看到原本已经被“请出去”的应珙铭正站在那人的旁边不怀好意的冷笑。
不过现在并不是在意这些臭虫的时候。
“老板怎么样?”他看医生们已经快速做了一遍简易检查。
医生收起听诊器道:“心率,血压、脉搏等等都没有太大的问题……还是先去医院验血才能有新的结论。”
“我已经打了120了,这附近3公里就有医院,应该马上就到了。”付溪说道。
这时应冠星也顾不得什么贵客,从密不透风的人群中艰难的挤了过来。
“怎么回事?叔叔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