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管理,应训庭就褫夺了他董事长的位置,还让他在亲朋面前抬不起头来。
应冠星跟应训庭学歪了,到底还是亲孙子,付溪算个什么东西?早就想把这碍眼的家伙给拔除了!
“滚!”应长岭举着拐杖就去挥打付溪。
应冠星一把拉过付溪,躲开了应长岭的拐杖。付溪略微吃惊,应冠星竟然帮了他,这还是两人闹崩后,应冠星第一次主动接触他。
“你居然还护着他?好,好得很,看来你被你叔叔洗脑得不轻!”应长岭眯起眼睛,他这孙子讨厌付溪跟躲瘟神似的,今天居然站到一个阵营里去了。
等他把遗嘱的弄好,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付溪这个作精。
“应老,先别管他们了,抓紧时间!”
“对对,赶紧进去!”
应长岭冷哼,吩咐身边的保镖:“阿彬,拦住他们。”
“是。”阿彬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应长岭,活动双臂热身,肌肉高高耸起,关节“咯嚓”作响,高大的身躯像厚实的围墙挡在了应冠星和付溪的面前。
“爷爷!你真要做这么绝?”应冠星大喊。
应长岭脚步一顿。
“叔叔也是你的儿子,你非要在他临死之前,让他走得不安心?”
应长岭回头,脸上只有讥讽和痛快:“他何时把我当过老子,还想走得安心?他走了我才安心!”
犹如胜利的宣誓,应长岭昂首带头,浩浩荡荡一群人朝着急救室冲锋。
应冠星和付溪想阻止,奈何他们来医院来的匆忙,身边没带什么人,再加上面前挡着个大块头,更是有心无力。
应冠星气极,眼看着应长岭那群人就要抵达急救室门口,他几乎是扯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拳冲到了阿彬的脸上。
“给我把门撞开!”应长岭一声令下,几个健壮些的中年男人抬脚就朝急救室的门踹去。
这场面着实荒唐,巨大的踹门声吸引了不少医护人员和病人来围观。
“天,这是要干什么?”
“这些人有点眼熟……啊我想起来了,他们都是应家人!为首的那个是应氏以前的董事长应长岭!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人家自己的医院当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应长岭?是他啊,听说应氏集团差点毁在他手上,还好他小儿子出息,不仅让应氏起死回生,还成为全国多个领域的龙头企业……”
应长岭脸颊肌肉抖动:“保安!保安死去哪里了!”他明明做好了部署,将这一层楼的出入口都安排人把持,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看热闹的家伙。
旁边跟着他的人也慌了神:“保、保……我们来的时候保安都在啊……”他们不过仗着康华医院是自家开了,才敢在应训庭病危之际明目张胆的伪造遗嘱。
看着吃瓜群众像飞蛾一样扑过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不仅伪造遗嘱的事会曝光,应氏的企业形象也会受损。
“都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应长岭一拐杖抽在了近身的两个人身上:“快去啊!”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跟这群酒囊饭袋合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好,我马上就去……”那人被抽得跳脚,正要小跑去看看情况。
“不用去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瘦高男人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他面容冷静,没什么情绪,永远是那副公事公办的精英脸。
“张思学,你来干什么?”应长岭脸色沉了下去,一双鹰眼死死盯着张思学。这个秘书当初还是他挑选进公司的,结果却成了应训庭最忠诚最得力的一条狗。
张思学脚步沉稳,一步步走向急救室门口。
“张秘书,你……”应冠星立刻甩开阿彬,他看到张思学身后跟着两名律师打扮的女人,后头还缀着十几名黑衣保镖,一边觉得松了口气,一边又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付溪也有些怔,律师的出现就很奇怪。这很可能意味着应训庭早就留有一手,可原著中没有这个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