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白熙的动静惊醒了，凌二睁开眼，眼中茫然了一瞬，看上去像是在开机，然后看向自己身边的白熙，“嗯？”

“我听俞墨说你这几天半死不活的，怎么回事？”白熙这丝毫不像是来开导人的，倒像是来审问的一般，不过凌二也察觉不出来就是了。

“我前几天听见了几个时的谈话，我发现你们说的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决定去查，但是别的系统告诉我，我已经属于濒临报废的系统了，没有权限，如果想要得到权限并且延迟报废，我就要接受系统升级。‘

凌二抱着膝盖坐在榻上，看上去有些无助，明明就是一串数据，但是却和常人没有任何不一样，白熙甚至觉得凌二有时候比自己还像一个人，就是有点蠢而已。

“所以你现在是在升级系统吗？”说到升级系统，白熙就想起来现在自己的手机升级系统，好像没什么坏事。

“我是还在考虑，”凌二摇摇头，“如果我决定升级的话，那我就要放弃很多东西，比如记忆芯片，比如现在的样子，比如002这个名字。”

白熙一愣，“是要仔细考虑考虑，这个不能草率决定。”

“其实我已经决定要升级了，我去升级的时候，升级部门的人告诉我，我现在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所以不能行，”凌二歪头看着白熙，“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意外顶替了叶樱的戏份，所以现在我得等你们走完剧情才能算完成任务。”

“所以你的意思是等一完成任务，你就会离开，然后回去升级吗？”白熙指尖动了动，眼中有些空。

“嗯，等你们结束后我就会离开，系统总是要升级的，我已经几万年没有升级过了，再不升级就只剩下被淘汰了。”凌二十分人性化的叹了口气，“系统也要适应系统的社会，不能固执己见，更不能一成不变。”

“你的记忆芯片可以在升级的时候取出来，然后升级完再按回去吗？”

“不能，现在我太多的记忆已经成了我的负担，大大拖慢了我的运行速度，我得……全部卸载。”凌二指了指自己的大脑，眼神空空的像个机器人。

“这不就是你说的格式化吗？你之前不是说这样做的话相当于杀了你吗？”一开始白熙和002绑定的时候002就是这么说的，还整天嚷嚷着要跟自己同归于尽，“现在你带完我这个宿主，有了剧情点……”

“这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剧情点，我真的死了就死了，系统会被格式化，彻底删除，但我现在是升级，我还是我，只不过是2-0版本。”打断白熙的话，凌二对于两者之间的分别了解的很清楚。

点点头，白熙站起身，“别老憋在屋里了，没事转转吧，俞墨有点担心你。”

“我记起来了，”在白熙疑惑的眼神中，002变成人后第一次主动接触白熙，抬手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上，“我什么都记起来了，上次时来过，修补了我破损的数据库。”

白熙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手动了动，揉了揉凌二的发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