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沉默了一会,歪着脑袋问:“一个alpha,不让Omega闻到自己的味道,就是不会喜欢她的意思,这是社会常识吗?”
陈晚舟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不然呢omega可是很敏锐的,会根据alpha不自觉释放的信息素来判断这个人喜不喜欢她,这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
“你不是总说我们alpha是公孔雀吗?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一个alpha要是喜欢对方,会像公孔雀开屏一样,不知觉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引诱对方。”
江轶听完之后,心里不知为何有点惆怅。
她想,江似霰应该是知道自己只把她当做姐姐,不可能会有别的想法。不管江似霰喜不喜欢她,这时候,都应该会难过绝望得死心了吧。
可是江似霰死心了,自己就不会死了吗?
死亡和出生一样,是一个不可能被控制的事情。
就好像她上辈子,无病无灾,健健康康,刚打完球赛出门,因为救一个过马路的小孩,被车撞死了。
人生就是这么意外,充满了变数。或许,充满变数才是生命的常态。
江轶决定不再想,她甩了甩脑袋,开始和小班长说一些别的事情。
小班长怕她因为住院心情不好,就说了一些能让人开怀大笑的事情。可是江轶的信息素实在是太强了,小班长她们呆久了也觉得难受,最后慰问了一下,也就各自回家。
从那以后,小班长她们隔三差五就会来医院陪江轶聊天,越是和朋友们相处,江轶越是想回到学校。
她开始明白,江似霰韧带断裂时,不想待在家的心情了。在该上学的年纪,和朋友们一起度过校园生活,实在是一件再美妙不过的事情。
在小班长她们的陪伴下,江轶度过了这个难熬的暑假。
春天到来的时候,江轶搬进了家里装修好的玻璃房。从那一天开始,江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关在阁楼里的长发公主一样,被与世隔绝地囚禁在了世间的某一个角落。
除了能在家里一些公共地方晃荡,江轶基本上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她的朋友又少,只有小班长等人偶尔会来看望她,蹲在家的日子其实相当寂寞。
再加上宁文茵和江似霰是Omega,就算知道她们不受自己影响,可江轶还是怕有意外发生,也不敢和她们有什么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