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这样。”筱冢不快地抿紧嘴唇。
“我们大致明白了她的资金运用。只是,最重要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你是说,本金来自哪里?”
“正是。因为没有具体数据,要正确追溯很难,但以营业员的记忆来推测,她应该从一开始就有一笔不小的资金。而且,绝不只是主妇的私房钱。”
“有几百万元?”
“可能不止。”
筱冢双手抱胸,低声道:“高宫也说摸不清她有多少资金。”
“你说过,她的养母唐泽礼子并没有多大的资产。至少,要动用几百万元并不容易。”
“这一点你可以设法调查吗?”
“我也准备这么做。可以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吗?”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这份档案可以给我吗?”
“请便,我手边有副本。”
筱冢带着一个薄薄的硬皮公文包,他收起报告。
“这个还你。”今枝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纸包。一打开,里面是只手表,他把手表放在桌上。“上次向你借的。衣服已经请快递送了,应该这两天就会到。”
“手表也一起快递就行啊。”
“那怎么行?万一出了什么事,快递公司可不赔。听说这是卡地亚的限量表。”
“是吗?别人送的。”筱冢朝手表瞄了一眼,放进西装外套的内袋。
“是她说的,唐泽雪穗小姐。”
“哦。”筱冢的视线在空中游移了一下,才说,“既然她做那一行,对这些东西应该很清楚。”
“我想原因不止如此。”今枝意味深长地说。
“什么意思?”
今枝稍微把身体前移,双手在桌上交扣。“筱冢先生,你说唐泽雪穗小姐对于令堂兄的求婚一直不肯给予正面答复?”
“是,有什么不对?”
“对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想到一个原因。”
“是什么?请务必告诉我。”
“我想,”今枝注视着筱冢的眼睛说,“她心中可能另有其人。”
笑容顿时从筱冢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学者般的冷静。点了好几次头后,他才开口:“这一点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虽然只是胡乱猜测。听你的口气,对于那个人是谁已有头绪了?”
“嗯,”今枝点点头,“不错。”
“谁?我认识吗?啊,若是不方便,不说也罢。”
“我没关系,方不方便是在于你。”今枝喝干杯里的水,直视筱冢,“就是你。”
“什么?”
“我想她真正喜欢的不是令堂兄,而是你。”
筱冢像是听到什么胡言乱语般皱起眉头,肩膀抖动了一下,轻声笑了,还轻轻摇了摇头。“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