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颜忍不住心酸了一阵,如常说道:“待我需要你的时候,自会写信给你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还年轻,你爹却上了年纪,凡事要分清轻重缓急才好。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趁这次回去让你爹给你物色一门亲事,先成家后立业,等你人生大事都安顿了,再回到我这边也无妨。”
钱通自是不愿,被齐颜连说带劝的,总算是拿着银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牵来齐颜送给他的金环乌,绝尘而去。
齐颜取出之前路上买的斗笠戴在头上,出了车厢坐到了车板上,一拉缰绳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越往皇宫的方向走,人就越稀少,走到皇宫三十仗之内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辆孤零零的马车。
侍卫:“什么人!站住!”
齐颜掀开斗笠:“是我。”
齐颜从前做过几年朝臣,守门的侍卫是认识她的,再说她还有一双异人的眸子,更好辨认了。
侍卫习惯性地跪在地上:“参见殿下。”
却被另外一人拉了起来:“他现在……你忘了?”
那名侍卫恍然大悟,用古怪地眼神看着孤零零地齐颜,拱了拱手:“陛下有旨,你……阁下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得罪了。”
齐颜淡然一笑,任凭侍卫将她反扭起来,压着进了皇宫。
门外传来繁星火急火燎的声音:“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
南宫静女正在批阅奏折,手腕一抖饱满的笔芯溢出了一滴朱砂汁,正好坠在了奏折的空白处,瞬间渲染开来,红艳似血。
南宫静女:“何事?”
繁星:“侍卫禀报说,于宫门处拿住了……齐缘君。”
南宫静女愣住了,良久才放下手中的御笔:她到底还是回来了。
此时南宫静女的心情是无法名状的复杂,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