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做梨裳的宫婢为南宫素女系上了披风,齐颜搂着南宫静女走到门口,在秋菊的帮助下背起南宫静女走出了大殿。
夜深沉,残月悬于中天,稀零零的星星点缀夜空。
宫殿的飞檐在夜幕中若隐若现,秋风萧瑟,远处传来秋蝉的阵阵悲歌。
秋菊行在齐颜身侧,贴心地将手中的宫灯放低,照亮了齐颜脚下的路。
南宫素女:“听说妹夫的这双异目,是后天所致?”
齐颜:“儿时身染恶疾,侥幸活命却伤了眼睛,一直到现在也没好,一到夜里就看不清东西。”
南宫素女:“也难为你了,可寻名医看过?”
齐颜:“幸得蓁蓁殿□□恤,这些年时常将些天材地宝用在臣的身上。”
未明宫距离甘泉宫最近,齐颜和南宫素女不时交谈几句,便到了。
二人作别,各回寝殿。
齐颜将南宫静女送回正殿,见她面颊潮红很是辛苦,喂她喝了一杯水,南宫静女却拽着齐颜的手不撒开。
齐颜毫无挣脱之意,她十分珍惜与南宫静女独处的时光,便吩咐秋菊:“殿下醉宿,夜里怕是要口渴。我留下来侍奉殿下,秋菊姐姐就不要掌灯了吧?”
秋菊:“是,奴婢告退。”
南宫望丧期还不满三个月,若未明宫掌灯对南宫静女的风评无益,秋菊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不敢担事儿的少女了,这点小事她还是能做主的。
齐颜坐在南宫静女床边,不时用湿净布给她降温,那酒的后劲儿很足,淡淡的酒香顺着南宫静女的呼吸散发出来,带着丝丝香甜。
守了大半夜,南宫静女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齐颜也乏了便和衣躺到了床上。
明明在沉睡中的南宫静女却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拱了拱便窝到了齐颜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