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来这里是打算背着齐景澄出来找刺激的吗?”
白辛说的慢条斯理,甚至像是一种单纯的、无辜的好奇。
谢慈皱眉,肉粉色的唇浅浅的抿出一个不悦的弧度,青年白皙的手背绷的很紧,黛青色的血管显得他愈发清雅脆弱。
那张的温柔的脸失去暖色,冷意融在黑白分明的眸中,谢慈说:“白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很明显,性情向来温顺的青年被他惹的生气了。
瞧瞧那眉尾的冷色,真叫人生出几分心怜感。白辛笑笑,如此想。
他散漫的走到谢慈的身边,即便是见到青年皱眉往后退开的动作,也只是随意的挑挑眉。
直到他让谢慈退无可退,两人之间仅剩下两拳的距离。
看着谢慈颤动难安的睫毛,白辛似笑非笑的往后推开两步。
矜贵的小少爷双手环抱,笑意中裹挟着纯粹的恶意,他放轻声音,漫不经心的说:“谢慈,你的丈夫最近在跟我谈一笔很大的生意,他手头所有的钱都砸进去了。”
谢慈抬眸看他,冷冽的眉眼微怔,水色的眸溢散开几分茫然感。
白辛微笑:“如果我现在收回这个项目,齐景澄就会彻底赔本,你们这几年的努力都会成为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
青年瞳孔微缩,那张温和漂亮的脸开始慢慢失去血色,宛若玉山将崩,他瘦削的肩头轻轻颤抖,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恍惚的脆弱感。
好一会儿,谢慈才哑声道:“你想做什么?让我和景澄离婚,把他让给你?”
青年艰涩的说出这几个字,眼眶都有些红意,他像是被欺负的狠了的猫儿,连肩膀都塌下去几分。
白辛慢条斯理的欣赏眼前青年狼狈的模样,在看到谢慈唇边隐隐显出的几分干枯的血色时,眼眸暗了几分。
他知道谢慈的体质,容易受伤,是碰都碰不得的芙蓉美人。
多漂亮。
白辛笑了笑,语气十分纯然,他说:“其实你没必要担心,我对齐景澄并不感兴趣。”他说着,不由得想到好友徐和韵前几日对他的厉声警告。
恶劣的心思如同混杂在一起的油画颜料,蔓延、溢散。
于是他对惊讶的、抬眸看向他的青年道:“毕竟,你可比你那位不通风情的丈夫有意思的多。”
“不如你考虑考虑跟我,我不介意你的丈夫。”
白辛的声音很低,带着某种引诱。
“我只是对你的外貌、身体感兴趣,我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碰你。我只需要你偶尔来陪陪我,就像是童年玩伴一样。”
白辛口中吐露出一句又一句的欺骗,他几乎能预见到青年不得不对他妥协弯曲的脊骨。
青年的笑容像是烈火焚烧的蛊惑。
“你看,你只需要付出一些时间,就能让你爱的丈夫继续留在你身边。”
“难道你想看到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丈夫失去一切吗?”
谢慈牙关咬紧,黑眸中厌恶的情绪几乎要实质化的显露出来。
他厌恶这种被当成随时待宰的羔羊。
但叫人绝望的是,如果丈夫真的被针对了,他根本没办法去帮忙。
只要一想到齐景澄布满红血丝的眼,谢慈就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