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景澄对他表现出好感。
其他几人还好,只有徐和韵一个人显得有些奇怪。
徐和韵是唯一一个同他道过歉的,为他曾经过分的言论道歉,像是想要抢先一些挽回什么,虽然谢慈没有接受。
但鉴于还在一个寝室,当时的齐景澄不知道他们孤立谢慈的真相,而谢慈当时与齐景澄关系也没有多好,自然不会多说,于是这件事竟也心照不宣的被隐瞒了下来。
那以后徐和韵对谢慈几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鞍前马后,态度极为诚恳。
徐和韵打着和谢慈是好朋友的旗号端茶送水,排队永远让着对方,帮青年占座位取书。齐景澄不明真相,还以为徐和韵跟谢慈是真的关系好,虽然谢慈一直表现淡淡,但徐和韵却真是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
为这,齐景澄还怀疑过徐和韵是不是暗恋谢慈。
后来徐和韵大病了一场,请假了一个星期,回来之后听说齐景澄喜欢谢慈,竟主动来帮着好友追谢慈。
徐和韵以前谈过恋爱,比齐景澄懂得多,在他的帮助下,齐景澄和谢慈果然走到了一起。
甚至于后来谢慈和齐景澄每一次的约会都好像有徐和韵的影子。
谢慈从未领过徐和韵的情,面对徐和韵他始终是厌恶的,奈何齐景澄真心将对方当做好兄弟,谢慈便也只能将意见压在心底,不再多说。
徐和韵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十分支持谢慈和齐景澄在一起,所以没人会怀疑他会不会从中捣鬼。
第47章 第二只备胎9
徐和韵走后, 谢慈轻轻扶住齐景澄,男人十分高大,比他还要高半个头, 此时对方头微微垂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谢慈珠白的颈侧。
他们靠的很近,近到谢慈甚至能闻到丈夫身上的混杂着的另一种浅淡的男士香水味。
不浓也不淡,像一阵风裹挟着花香,却足以叫青年窒息。
谢慈忍耐的闭了闭眼, 纵然他的情绪已经靠近临界点, 动作却依旧小心温柔。
他的脑子一团乱, 葱白的指尖轻颤,扶着齐景澄进了浴室。
谢慈沉默的放好洗澡水, 睡衣是早就备好了的,他慢慢的给齐景澄解开黑色短衫的扣子, 深黑的眼不自觉的扫过丈夫的颈侧与锁骨。
没什么痕迹。
他不知道丈夫是否已经背叛自己,谢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头鸵鸟, 甚至他有想过, 只要齐景澄不说、不继续和那些人往来、不和他提离婚,他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间已经走到午夜, 谢慈拿着白色的浴巾, 他担心齐景澄太醉, 失去意识, 便打算帮对方擦一个澡。
刚开始擦上半身的时候还好, 齐景澄没什么动作,只是往日沉稳的眼此时混着雾气, 有些茫然的模样。
但等到谢慈帮对方擦到腿部的时候, 刚才还算顺从的丈夫突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一双朦胧的黑眸似乎一瞬间变得深邃冷淡了起来。
齐景澄的力道其实不算很大,但谢慈本身就是容易受伤的体质,他对疼痛极为敏感,一瞬间控制不住的痛呼出声。
即便是在浴室内白色雾气的遮掩下,依旧能隐约看见青年白皙的手腕处青了一小片。
齐景澄还是醉酒的状态,但他应该是有些意识的,男人皱着眉,很冷淡的模样,他说:“别碰我。”
谢慈握着受伤的手腕,眼神有一瞬间的怔然。
这还是他和齐景澄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对方第一次用这种冷淡的好像有些厌倦、陌生的语气同他说话。
即便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齐景澄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其实身为最亲近的伴侣,对方到底还爱不爱自己,是完全能够感觉出来的。
长发青年微垂着头,黑色的发圈从发尾落了下来,如瀑的长发被水雾凝上,有几分凌乱的缠在他修长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