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山大概是第一个知道谢慈搬家的,谢慈甚至还邀请他来家里参观。
从那以后,周遥山来谢慈家找谢慈的频率更高了些。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谢慈穿上拖鞋,十分自然的打开门。
天气有些热了,他穿着白色的短衫,头发大概是昨晚刚刚洗过,一晚上过去有些炸毛,看上去颇有种青春的气息。
青年半抱着手臂,他的露在衣衫外的皮肤白的像冬日积雪,此时他对正在自家门口站着的、左手右手拎着两大袋子蔬菜肉食的冷峻男人笑的正欢。
“周遥山,你这是来我家做饭做上瘾了?你这哪里还像周氏董事长,叫媒体看到该大跌眼镜了。”
见谢慈笑的面色泛出浅红,周遥山黑色的眼也漫出几分笑意,那是非常柔和的色彩与弧度,与周遥山本身冷淡沉郁的气质丝毫不搭。
周遥山道:“小慈,先让我进去,豆腐要被压碎了。”
谢慈笑了,伸手要接过,周遥山却避了避道:“不用,不方便。”
谢慈就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那位周董事十分熟练地将菜放进厨房,打开冰箱将排骨和肉拿出来泡在水里,一边剥蒜一边问谢慈:“你要吃红烧排骨还是糖醋排骨?”
谢慈坐在座椅上摆弄手机,闻言抬眸道:“糖醋的,我来帮你洗菜。”
周遥山顿了顿道:“也行。”
谢慈就进了厨房,说是帮忙洗菜,其实大部分都是周遥山帮他洗完的,两人这样的相处日常实在过分轻松舒服。
谢慈看着男人翻炒菜的时候忍不住笑道:“周遥山,你还真是个居家好男人。”
可不是,对方经常来他家,不仅经常做饭做菜伺候他吃,连家务活都揽了,谢慈有时候来不及叠衣服堆在沙发上,周遥山看见了就会帮他叠好,一层层放进衣柜。
可以说,周遥山简直比谢慈还了解谢慈的家。
周遥山闻言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放松道:“那你凑合和我过?”
两人现在说话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公式化,毕竟算是好友,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谢慈挑眉,斯文道:“做梦吧。”
周遥山就不说话了,那双眼垂下看着锅里的菜,居然看上去有些失落。
一餐饭吃的两人都十分满意,谢慈主动去洗碗,洗到一半周遥山十分有默契的来帮他清一遍。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周遥山坐在沙发上,他应该是有话想要同谢慈说的,但好半晌,男人都只是用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谢慈看,一言不发。
谢慈放下手机看他:“怎么了?”
周遥山的下颌线绷紧,谢慈失踪的这三四年真正的叫他尝到的彻夜难眠、行尸走肉的滋味,以至于周遥山现在面对谢慈甚至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他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小慈,你近来是有想法将公司彻底打入中南部地区是吗?”
谢慈稍稍挺直脊背,定定看着周遥山:“确实。”
周遥山道:“我能帮你,有个办法最简单也最快捷。”
“我们结婚。”
谢慈皱眉,看着周遥山的眼神有些不解:“为什么?这对你没有什么益处。”
商人之间讲究的都是利益那一套,就算周遥山同他私交好,也不代表会真正的毫无利益目的的交往。
周遥山黑色的眼看着谢慈,他道:“或者先订婚,就当给我个机会,小慈,我喜欢你。”
谢慈有些惊讶,半晌他摇摇头:“周遥山,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们两人都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