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收钱办事,就不该产生这种多余的想法,虽然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雇主有些奇怪的癖好,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命令。
男人俯下身,轻轻揽住青年纤瘦的腰身,他能感觉到青年的紧绷与无措,他有些想安慰他,但又不敢发出声音,于是他只能狠一狠心,直接吻上对方形状优美的唇。
这个吻很轻,像是珍惜与爱怜。
谢慈动也未动,几乎是顺从一般的承受着对方的吻。
周遥山的眼被掩在黑暗中,他手中掐着一支烟,画笔却碰也没碰,就这样冷眼瞧着。
好半晌,眼见两人都沉迷进去了,他冷不丁的道:“摘掉他的眼罩。”
谢慈浑身一僵,他并不知道房内进入了另一个人,也不知道跟自己接吻的这个人竟然是另一个人。
黑色的绸带被取下来,谢慈看到眼前陌生的男人,一股难以抑制的羞耻感几乎在一瞬间席卷了他的周身。
男人似乎有些抱歉的看了他一眼,但很快他就不敢多看了,他耳根红的像在滴血,居然给人一种单纯的感觉。
周遥山的神色很凉,声音冷冷的:“继续,刚刚的力道太轻了。”
谢慈手指深陷入掌心,羞耻心叫他无法在别人这样的注目中与陌生人接吻。
他看向周遥山,或许眼神中是有过哀求的,可对方陷在阴影中,一言不发。
谢慈不再看他,他将眼神落在眼前的陌生男人身上,或许称对方为青年更合适一些,对方青涩的模样,说不定还是初吻。谢慈近乎无谓的想。
其实人的底线一直都很容易突破,谢慈知道没人能帮自己,于是他打破僵局,主动将身前青年的领带握住,让对方俯下身。
他闭上眼睛,同陌生人激烈的、如同情 人一般的接吻。
对方生涩的回应他,似乎是有些害羞。谢慈却冷静的想,这应该就是周遥山希望看到的。
其实真的无所谓,不是薛至,谁都可以。
青年的自制力总是不那么好,就在对方有些控制不住的将手伸进谢慈的衣服中的时候,周遥山动了。
“放手。”周遥山的语气有些阴沉。
谢慈抬眼看他,周遥山却没看他,对方总是阴翳的眉眼这会儿愈发冷郁,他在不满,不满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不经允许的碰了。
“陈先生,你似乎违背我们当初签下的协议,我让你接吻,你就只能同他接吻。旁的,连碰一下都不行,明白了么?”
被称为陈先生的青年尴尬又惶恐的垂头道:“抱歉,周先生,是我的失误 ”
周遥山的眉眼很凉:“我并不想听到这些,你可以结工资离开了。”
青年的哀求甚至不能让周遥山犹豫一分。
房间内重新恢复安静,这一次,壁画上的天使却再也不叫人觉得纯洁。
连嘴角的笑容都变得虚伪极了。
周遥山走到谢慈的面前,他有些恹恹的道:“谢先生,虽然我得赞扬你对这份工作的认真,但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东西。”
跟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全。
周遥山道:“谢先生,今天就到这里为止,你可以离开了。”
*
寒假的时光对于薛至来说是很清闲的,薛至对公司事务并不感兴趣,薛父薛母都很疼爱他,自然也不会逼他去做什么。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谢慈,不知道是不是薛至的错觉,谢慈以前放假回家也会很忙,毕竟他是谢家的继承人,但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忙过。
薛至给谢慈打电话,十有八九是接不到的,他跟谢慈约饭也被推了好几次,甚至他去谢家找谢慈大多数时候也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