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务者本身的性格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宿体的性格,加上他本人对任务的极度认真,这就导致了一种意外,他做的太好了,竹马对他念念不忘,情敌对他顶礼膜拜。
剧情是一个小世界的根本,是不可逆的,所以现在出现了一个新的推动者,对方的出现意味着剧情在自我修复,同时也意味着未知。
这对任务者本身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挑战,
谢慈本身是不在意什么挑战不挑战的,他只在意积分、钱和国家公职人员的福利待遇。
别提那些什么维护世界和平的口号,本质是他们来工作的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
周四谢慈还是去了。
准确来说,他根本毫无选择的权利,因为前两天的犟脾气,他那位好父亲还让他自己去顶楼反省。
谢慈有些许轻微的幽闭恐惧症,但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住了,甚至还能在暗室内心平气和的抄写诗篇。
周三晚上谢父第二次问他,谢慈的回答还是否定的。
他很少这样执着。
但谢父并不会在意这些,他索性吩咐人在周四将谢慈‘请’去周家的宴会。
谢慈是直接被送进周家的,像一个被送货上门的商品。
周家的房子在郊区,能看得出来是一栋历史比较悠久的老宅,房顶甚至有些琉璃瓦,爬山虎攀在墙侧,有种绿意阴森的感觉。
安静的过分,毫无宴请宾客的模样。
其实想来也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宴会,周遥山怎么可能会选择在自家老宅举办。
门口两个年龄稍大些的仆人见到谢慈,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真实了一些,他们道:“您应该是谢先生吧,我们先生等您很久了。”
说着便推开门引人进去,其他人都被挡在门外。
谢慈垂眼跟在后面,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皮,他两边手都攥得紧紧的,瓷白的骨节好像下一瞬就会崩断。
仆人们对谢慈很是热情,他们不停地向谢慈介绍别墅中主人的画作,连阴暗潮湿的丛林画都被夸出一种别样的颓然美来。
一直到三楼的时候,他们齐齐闭上了嘴,很安静的看着谢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三楼只有一道房门。
像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画。
谢慈有一瞬间产生一种想转身就跑的感觉,他还记得那天早晨自己白而冷的手腕上被栓上的金色锁链,也记得身体内被对方控制的、糟糕疯狂的跃动感,仿佛能勾连出无尽的渴望。
他更加记得对方本该落在自己唇畔的吻,被他躲开了。
所以他被惩罚戴着东西离开。
第9章 第一只备胎9
谢慈做好了面对黑暗的准备,可当他真正推开房门的时,却迎来了大片大片的光明。
这是一间大而宽敞的房间,正对门有一大片透明的落地窗,白纱一样的窗帘静悄悄的落在两旁,窗台上摆放着绿意葱茏的金鱼草、绿萝,和矢车菊。
白色的墙壁上画着受难的圣人,每一盏壁灯旁都立着一只小巧纯洁的天使,画纸和颜料被凌乱的摆在桌边,画板上的作品被一块红色的丝绒布遮挡住。
这片红色是整个房间内唯一不和谐的色彩。
周遥山穿着白色的常服,房内空调的温度打的很高,地上铺着很厚的毛绒地毯,他捏着画笔动也不动,整个人如同一团即将散去的浓雾。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抬首,白色的皮肤仿佛是由纸张塑成的,连唇色也很淡,只有眼睑下方勾带着几分冷淡的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