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修真界有把叫新月的刀,是个美女,还是百宝阁天衍宗主的兵器。那个天衍宗主到底长得什么样,不会是一个糟老头吧,那可就真是一朵……不不,一弯新月插在牛粪上。”
杜衡蓦然收回手,沉默半晌,才缓缓说:
“兵器对修真者而言,只不过是一件法器,一件最趁手的法器而已,纵然能化形,最多也只是可交托信任的同道与战友。”
沈冬讨了个没趣,而且前半段话听得他很不快:
“你干脆点说工具好了,只不过能化形的器灵,还能兼职当个朋友,至于你……”
昨天晚上被压在下面的憋屈又冒出来,沈冬极恼。
忽然丹田一暖,弥漫而上的热气散于四肢百骸,沈冬气得差点伸脚去踹,不过膝盖刚抬起来就被杜衡左手按住,右手依旧压在原处不动。他也不说话,神识直接笼罩过来。
那种悠远的黑暗与迷离的飘忽感陡然袭上。
沈冬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陡峭山谷里。谷底距离地面很远,这地方有种奇怪的眼熟感。
“这不是元神出窍,只是记忆……你觉得眼熟是肯定的。”
杜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冬没好气的说:“是你的记忆!不要跟我混为一谈!也不要跟我说什么道,那玩意玄之又玄的,也就你们才感兴趣!”
“你之一生,难道就不曾有过什么原则?”
“那当然……好好活着呗!”
沈冬表示这么个简单想法都破碎渺茫,作为凡人的时候整天在愁钱,发现自己不是人后,还在愁钱!其实这世上无论是神仙还是妖怪,哪怕没有生老病死,想好好活着都太难了。
不过活着为什么呢?
沈冬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