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如荆棘,心念不动,故而不伤,无爱亦无怖。
无爱无怖……没有怖,也碰不到爱。
倘若论道,以沈冬这脾气一定会不屑的说,尘世荆棘怎么了?笑话,他是剑,还怕斩不断?无边无际生之不绝?难道能比建木更难砍?
只是——断天门不但没有教剑修猜自己的剑心思,也没教剑琢磨自己家的剑修。
沈冬难免嘀咕,杜衡如此,那不是情。修真者只有道,所谓道,就是因为杜衡的剑是自己吧!据说泰岳剑仙当初给徒弟搬来的灵石多得很,也许重来一次,他们就没有现在了。
这个疑窦卡在心底,难以释怀,沈冬潜意识想到他跟杜衡时,总是避免进一步多想什么。
现在沈冬被酒冲晕了头,眼角通红,是怒,也是情欲。
——凭什么他要吃亏?天底下没这个道理!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便宜占回来!
他并没有完全清醒,就是一股闷气,蛮横的扯杜衡挂在手臂上的衣服,嗯,裤子也不放过!刚才这家伙是怎么摸的?他不介意照着来一次!
动作没轻没重,那力道,普通木头都能给他捏得裂开,纵然是杜衡,呼吸间也忍不住一顿,手臂胸膛顿时红红紫紫一块块,逐渐呼吸就越来越急促,沈冬又晕头转向的试图撑住脑袋,想爬起来认真的把便宜占回来,压住杜衡的身体两下接触间,难免磨磨蹭蹭。
微凉的肌肤终于也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绯红,变得炽热起来。
杜衡起初不说话,也没动,但沈冬得了便宜还不肯罢休,越摸越离谱,顺着腿弯一路磕磕碰碰,最后终于要握住——
骤然一晕乎,沈冬半晌才回神,发现他跟杜衡换了个位置。
有什么东西抵着他小腹,刚稀里糊涂的挪了一下,肩膀立刻被按得死死的。
“什么都别想……”杜衡的声音暗哑,听上去很古怪。
沈冬没转过来弯,纳闷嘀咕,为什么不想,口头便宜实际便宜,杜衡你占得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