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起出事住院的人,都身体虚脱站不起来,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出院。”杜衡俯下头,压低声音说,“否则,你要想办法解释为什么你全身衣服都成了破布条,人却活蹦乱跳没半点不适。”
“……”
沈冬气极,不知道为什么,对上杜衡他总有种会输定的感觉,但现在也只能咬牙力争:“这住院费跟我没关系!”
“啊,忘记说了,我已经到你租的房子看过了,你的房东非常愤怒,因为警察抓住你的时候踹坏了防盗门跟木门,虽然都是破旧上锈的老物件,但修门的费用他还是坚持要你来付,我说你因为交通意外住院了,工作单位可以先代你支付这笔钱。一共八百块!”
“喂!你怎么不早说,我找那个周队长要!”
杜衡侧着头看他,没说话。
“还有,不就是八百块钱吗,大不了我去找人借再还给你!”
“你来往比较密切,可以借给你钱的朋友只有雷诚,而现在他死了。”杜衡好整以暇的说,声音平静稳定,这种陈述某项事实的绝对掌控力,让沈冬哑口无言。
这时候临床那个乱贴符咒的老太太很八卦的凑过来:
“哟,年轻人,这是你单位领导啊?”
“是啊……”沈冬只好郁闷的应答。
“真好,这么年轻就当领导了,真有前途,瞧,长得也俊气。”老太太满脸的皱纹,坐在儿子病床前,闷不住的开始侃,“有没有对象,结过婚了吗?”
“……”
沈冬在心里疯狂吐槽,山海易购的前台主管要结婚,那媒婆得去找地府卖汤的孟婆吧!
虽没得到回应,老太太也不恼,转头就跟沈冬又絮叨上了:“看看,这年头啊,女孩子还是喜欢有房有车的男人。菩萨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不要也给你去庙里求个符,明天贴上?”
“不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