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话那人不客气道:“仙尊既然没有亲身经历白阳谷那日的惨烈,便还是不要代他们说话得好。”
“我若偏要帮他们呢?你打算怎么办?”将容好笑问。
对方梗着脖子:“那便是与整个玄门为敌!休怪我等不客气!”
“你们要如何不客气?”将容好奇问他,“打吗?我与明止仙尊联手,你们打得过吗?”
对方脸红脖子粗,却接不上话了,非但是他,在场之人神色各异,与他抱一样心思的绝不在少数,但无人敢再说出口。
渡劫修士对上大乘修士说是以一当十,实则一百个大乘期修士一起上,都未必能赢过渡劫期的半仙,对方有两名渡劫期修士,他们这边只有一人,更别说看隐月尊者的态度,掩日仙庄明显是一心追随这位女仙尊的,太乙仙宗那边态度也暧昧不明,真要打起来,他们似乎确实没多大赢面。
见那人不说话了,将容不屑哂道:“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她这嚣张态度,让在场众修士分外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乐无晏噗嗤一声笑了,十分赞同:“仙女姐姐说得对!”
这位女仙不但长得貌美,性格更对他胃口,对着这些假模假样、欺软怕硬的玄门修士,就不该跟他们讲那些狗屁道义,以势压人才能叫这些人乖乖闭嘴。
场上一时陷入了的僵局,剑拔弩张,但谁都没有先动手。
这场屠魔大会是太乙仙宗发起的,最后还是怀远尊者出来打了圆场:“大伙都先消消气,有话好说,不必上来就动刀动剑的,今日既都在这里,之前的事情就都一一说个清楚吧。”
“是要说清楚,”乐无晏开口道,“我与仙尊当日在半仙之境救人反受污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笔账今日怎么都得算个清楚。”
“你说自己是被污蔑的?你可真敢说啊。”
乐无晏循声望去,是那个段琨,阴阳怪气的不怀好意。
因将容的出现,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祭出照魔镜,乐无晏也不急,反正这人也就只能蹦 这一时半会儿的了,在乐无晏眼里不过一跳梁小丑而已。
徐有冥小声道:“他昨日去见过师兄。”
乐无晏微一挑眉:“去见了你师兄?”
“嗯,”徐有冥道,“先发制人,想试探师兄是否真能辨出他有不对,用何方法分辨。”
但怀远尊者作为玄门第一大派的宗主,又岂会轻易露了底,与段琨一番虚与委蛇下来,已叫这厮相信自己仍未暴露,是太乙仙宗在虚张声势,故而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这屠魔大会上,且找他们的不痛快。
乐无晏轻蔑一笑,拔高声音:“我怎么不敢说?我们就是被冤枉的啊。”
有人大声嚷:“当日在白阳谷,邪魔倾巢而出,高喊‘迎尊上、灭玄门’,说的不就是你?你还敢说你们是冤枉的?”
“尊上?哪个尊上?怎么就是我了?谁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呢,反正不是我。”乐无晏没肯承认,他就算做魔头,也不想收一帮吃人肉喝人血的邪魔小弟,降低自己格调。
对方不忿道:“玉林尊者已经出面指认你们了!你们还有何好说的?!”
乐无晏:“可惜你们嘴里的玉林尊者助纣为虐,已经畏罪自戕了。”
“不可能!”立刻有人激动喊道。
“他说的是真的,”怀远尊者插进声音,一声叹息,“此事我们已当面问清楚,确是他说的如此。”
玉真尊者面色难堪,与众人解释:“我那师弟,已经当着我们的面承认了,因道侣被杀,他心有不忿,才污蔑仙尊与他夫人,他的道侣,确实是二十年前就已夺舍的邪魔修,这些年在北地一直靠残害幼童维持修为,被仙尊他们发现后,才将他铲除。”
众皆愕然。
“玉林尊者竟是这种人?怎么可能?”
“他竟然真的与邪魔结为了道侣?他从前分明嫉恶如仇,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难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不信玉林尊者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