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狗贼也就这么点用处了。
走出门外,秦子玉正在外头等。
看到乐无晏出来,秦子玉上前来,担忧问他:“仙尊夫人,您还好吧?”
乐无晏随意一点头:“你一大早就来这里了?”
秦子玉目光触及他裸露在外、布满红痕的脖颈,莫名红了脸,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仙尊昨日傍晚回来,发现您不见了,脸色十分难看,后头便出山去找您了,甘贰他们自知失了职,已主动领了罚,今早仙尊一大早就被宗主叫走了,我也才敢上来看看您。”
听他这么说,乐无晏不禁有些讪然:“是么。”
秦子玉犹豫问他:“……仙尊夫人,您为何要不辞而别,您不愿留在这里吗?”
乐无晏伸了个懒腰,往檐下竹台上随意一坐,再拍了拍身边位置,示意秦子玉陪自己一起。
秦子玉稍一迟疑,在他身旁坐下,乐无晏懒洋洋道:“小牡丹觉得仙尊是个合适的道侣吗?”
秦子玉微微一愣,想了想答:“仙尊是我辈楷模……”
“正道楷模与为人道侣有什么联系?”乐无晏不以为然,“你觉得他那个冰冷性子,有几个人受得了他?更别说,他还曾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杀了他前道侣,与这种人结契,不恐怖吗?”
秦子玉闻言皱眉:“可那位是魔尊,听闻仙尊当年是忍辱负重,为了除魔卫道才入的魔窟。”
乐无晏“嗤”了声:“你听谁说的?他亲口说过自己是忍辱负重了?真想除魔卫道,方式多的是,他堂堂仙尊,天下第一剑修,有必要做这种牺牲?怕是他自己乐意的吧。”
“再说了,”乐无晏幽幽道,“你看我这张脸,见过那魔头长相的都说我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仙尊特地选中我这么个续弦,你猜他是什么心思?”
秦子玉想要反驳,到嘴边的话却突然说不出口了,盯着乐无晏的笑脸,心里逐渐生出了动摇。
乐无晏这张 丽绝色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若说仙尊大人当真一点都未动过心,诚实如秦子玉,似乎都说服不了自己。
乐无晏趁热打铁:“我并非有意破坏仙尊在你这个弟子心目中伟岸光辉之形象,可我说的都是事实,仙尊当年入逍遥山,若当真只为证道,我还高看他一眼,可他既要遵循所谓道心,又逃不过七情六欲,最后以我这个替代品来完成他心中执念,你说他这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若是哪一日他觉得我这个替代品没价值了,碍着他的道途了,你说他会不会手起剑落,也将我杀了?”
“所以我能不未雨绸缪,先跑为敬吗?”
秦子玉失魂落魄地走了,像是心中崇敬的神明一夕之间崩塌,以致受打击过大、怀疑人生。
乐无晏在后边挥手:“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啊,你是他弟子,倒不必因此就对他生出芥蒂,于剑道之上,他还是能教你颇多的,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别傻得放弃了啊!”
待人走远,乐无晏才笑吟吟地收回手,就该这样,他养的花,怎能傻乎乎被那狗贼骗了去!
转回头,却见徐有冥不知何时已回来,就站在不远处沉眼看着他。
笑意在嘴角滞了一瞬,乐无晏一撇嘴,起身回屋去。
徐有冥进来时,乐无晏已趴到榻上,扭过头不想理他。
徐有冥走去榻边坐下,手指贴至他腰侧,乐无晏刚要避开,便觉有灵力拂过自己腰身最酸软之处,当下便懒得再动了。
“身体可有不适?”徐有冥低声问他。
乐无晏回头瞥他一眼,哼道:“仙尊的花样可真多,都是跟前道侣练出来的吧?”
徐有冥轻拧起眉,沉默一阵,问他:“我若说是,你会吃醋?”
吃你个大头鬼!
乐无晏还是恨自己当初把这人调教得太好了,他当年从凡俗界搜罗来的那些图册,全便宜了这狗贼。
暴殄天物。
乐无晏翻了个大白眼,徐有冥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昨日的双修是最基础的方式,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待你慢慢习惯了,可试一试那本双修秘术,或有更多进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