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看上去异常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

也难怪。夺舍抢夺别人的肉身，但夺舍这个过程，对于夺舍者灵魂的消耗也是不小的。这个轮回者夺舍杨毓笑没多久就打起了林徽真的主意，还让他失败了，这对于灵魂的损伤可不是一点半点。

当然，他跟系统绑定的时候，系统会分出一部分力量来养护轮回者的灵魂。但现在么，系统自顾不暇，哪里会管轮回者的死活。

杨毓笑瞥了一眼轮回者身旁的光团，比起灵魂马上就要消散却不自知的轮回者，那个光团上萦绕着的气运之力倒是可观。显然，这个名为系统的存在始终不忘汲取力量来养护自身。

可笑轮回者还在试图威胁杨毓忻。

什么“识相的就将我放了”，什么“我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你就死定了”，什么“杀了我你弟弟也死定了”，色厉内荏的样子让杨毓忻心中无语。

可就是这个家伙，上一世害死了他的阿末。

就这么让他魂飞魄散，实在太便宜了他。

抬手给了他一道灵力，登时让轮回者的灵体变得凝实起来。

轮回者又惊又喜地看向杨毓忻，他以为他威胁的话让杨毓忻心生畏惧，所以不敢对他动手了。

却不想，下一刻，杨毓忻那双琥珀色的凤眸看过来的时候，轮回者的头猛地疼了起来。他忍不住抱头惨叫，声音凄厉。

而毫不客气将轮回者记忆翻了个遍，滤过一些让他觉得恶心厌恶的情景后，看到一些比较本质的东西，杨毓忻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杨毓忻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异常凉薄的笑容来。

“放心，吾不会杀了你。”

因为那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杨毓忻抬起手，遥遥地指着轮回者的眉心，一字一句：“诸天万界，以吾之名，诅咒你——”

系统目瞪口呆——如果它有眼睛和嘴的话——地看着自己的宿主被杨毓忻下了诅咒，而后抬手撕开一道裂缝，将他的灵魂团吧团吧就往里头一扔，潇洒得让系统光芒直颤，原本偷偷联系主脑的动作都停了，就那么安静如鸡的看着杨毓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