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必要去试验一下杨毓忻究竟能不能接住他。
于是,他头转到一半就没有办法动了,眼角的余光也只能够瞥到杨毓忻的小半张脸,还因为他比阿忻矮了那么一点点,视线只能够到下颌的部位。
林徽末倒是想说话,但高空之上,引着飞剑的速度,风骤云狂,哪怕他张嘴,估计话没能传到阿忻的耳朵里,自己就先灌了一肚子冷风。
杨毓忻面无表情,只眼眸中略过一丝笑意。
“别动。”杨毓忻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聚音成线,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以着这个速度,一个时辰就能够抵达泽国帝都,你再忍忍。”
林徽末有些不自在地歪了歪头,耳朵被温热的吐息包围,与周围截然不同的温度让他有些不自在。他现在没有办法说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虽然短剑瞧着有些危险,但他应该相信好友。
然后,林徽末的注意力就被天之高远辽阔,地之广袤无边吸引住了。
也无怪人总是向往天空,因为那实在是太美了。
林徽末目眩神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理素质不知高于他弟多少,完全没有他弟晕飞剑的毛病,林徽末时而俯瞰大地,时而放眼苍穹,原本总是对修真淡淡的心思忽然就变化了些许。
林徽末若有所思,金丹期吗。
林徽末的身后,杨毓忻心满意足理直气壮地抱着人穿梭在层云之中,由衷地觉得,当初自己炼器找手感的时候,只将这把短剑炼成两尺有余,着实有先见之明。
******
人只要开了窍,往往就能够无师自通地做出很多平日里根本想都不会想的事情来。
就像是现在。
谁能够想到杨毓忻会因为想要与人亲近一二就舍了纳戒中长剑,转而挑了这么一把二尺有余的短剑?这等如登徒子一般揩油的行为放在杨毓忻的身上,谁能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