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茨的背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弯了,他侧着身体,搂住了队长。队长撸了一把他现在火红色的头发,顺便揉了揉昆茨的耳朵——手感好极了!
昆茨觉得心口堵了一块冰冷的铁,他在队长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振作了起来:“为什么权杖来帮你?权杖和酒客不是盟友吗?”
“因为他上次没把你看在眼里,深深的得罪了你。想尽快弥补你我间的关系,当时救下我,是个极佳的机会。他和酒客的盟友关系,因为贵族和皇族过去的关系是彼此依托的。现在则不然,贵族的存都会在法理上面临质疑了,皇族的存在却将会得到加强。他们的盟友关系,毫无疑问已经宣告破裂。”
昆茨明白了,根子上来说,还是利益。
“不要说他们了。说说你自己,你的祖灵是是什么?”
昆茨把头埋进队长的长发后,才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就称呼大火苗为火苗,他到底是个什么种族,大火苗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称呼他为地火,昆茨觉得很可能惹来麻烦,“是火焰系的觉醒魔兽,能够化成人,并且能够瞬移。”
能力说出来倒是可以,他的那双耳朵也挡不住,队长那么博学,应该……会知道类似的火焰生物吧?
对队长当然是可以说出真相的,但是昆茨没有安全感。
队长与昆茨十指纠缠的手稍微用了一点力,外在看不出来,但只有他们俩能感觉出来。昆茨就知道,队长了解了。
有一个仿佛拥有读心术一样的伴侣,昆茨放心了。
“是烈焰穿行者。”
昆茨把头抬起来了:“这名字听起来好尴尬。”像是七八年前的老魔幻文里的怪物名,充满了古早中二气息。
队长笑眯眯的用空着的那只手朝昆茨的头上撩水,还把他被打湿的长发撩到眼前:“竟然敢说自己的祖灵名字尴尬?”
“是长成这样吗?”队长笑眯眯的,抬起另外一只手,食指一转,金色的光线勾勒出了某种魔兽的身影。
昆茨的视线被挡住了大半,只能从头发的缝隙里朝外看。
这种魔兽的形态还是很帅的,它很像是狐狸,但体型明显比狐狸更大,仿佛火焰燃烧一般的毛发也更长,它还真有一对跟昆茨现在的耳朵很相近的长耳朵。
“就是它!”
队长捏了捏昆茨的脸颊:傻乎乎的小领主,你看见这东西的时候,很明显是初次见面的眼神。幸亏被头发遮住了脸,目前应该没有谁会怼着昆茨的脸偷窥他。
“队长,领地都还好吗?”
“很好,就是刻尔克子爵想见你。”
“嗯?他之前不是想回刻尔克吗?还没回去?”
“已经回去了,但是又回来了。”
刻尔克子爵对妻子和长子告别,转天带着一半骑士回去时,毫无意外的,就撞上蒙罗非的修路队了。
热爱搬砖的生活玩家们,期待旅游的风景玩家,还有热切渴望新裂缝的冒险玩家,携起手来努力着!他们搬着模块建路的速度,等同于是在飞了。
他们已经按照系统标识,清理出了一大段——这对玩家来说当然不能算路,顶多算是平整的土道,但对刻尔克子爵来说,就是一条路了。更让刻尔克子爵惊诧的是,他在野外度过的第一个晚上,等早晨起来的时候,砖石的新路已经铺到他营地旁边了……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刻尔克子爵干脆让骑士们跟着马车在后边走,他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刻尔克,打包好自己的财产,通知骑士们的家人赶快收拾行李,他就带着自己的行李和孩子回到蒙罗非了。
回来之后,第一时间表示放弃爵位,要向昆茨献上忠诚。
“现在倒是不用担心有谁突然冒出来继承刻尔克子爵的爵位,但是,你想好要怎么安置他和他的骑士了吗?”
“想好了。他们可以做治安官,也可以做战士。”
“你信任他们?”
“无所谓信任与否,只是一切按照规则办事而已。”
两人之后没怎么交谈,就是享受着这种独处中沐浴的惬意与温暖。等到穿好衣服出去了,昆茨忽然叫住了队长:“队长。”
“嗯?”
“我想见见酒客和权杖,该怎么办?”
队长看着他,转身推开了通向露台的门,他拿出一根树枝,摇晃了两下——昆茨不认识,但这就是那天权杖当做权杖使用的树枝。
光线扭曲了,就像哈哈镜的扭曲的镜面。权杖出来了:“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队长:“昆茨想同时和你与酒客谈谈。”
“哦?”权杖有些意外,他抬手拿出一支金色的酒杯,将酒杯倾斜,昆茨明明看见酒杯是空的,但里边却流出了如蜂蜜一般的液体,还有红酒的香气隐隐传来。
一个细小的藤蔓尖探到了露台上,它快速包裹住了露台,下一刻,藤蔓化成了葡萄叶飘落,酒客也站在那了:“敬美酒!没有美酒的蒙罗非男爵,所以,找我干什么?”
昆·面无表情·其实僵住了·以为队长会问问他要说什么·没想到队长直接叫人·更没想到这两位一叫就来了·还想让队长帮忙整理一下话·茨:“以共同的利益决定盟友,那我们三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是盟友。”
酒客呵呵笑着:“你确定?”
“封印不在了,贵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吗?”
“什么意思?”酒客看着昆茨,少有的看起来是清醒的,而不是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