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伸手,触及有些干的下唇,孟清和皱眉,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含进口中,俯身,一点一点喂进了沈瑄口中。
想起刘大夫的叮嘱,打开青色的瓷瓶,倒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丸药,用水化开,只闻味道就晓得有多苦。
本以为赵大夫的丸药已是最苦,不想刘大夫更胜一筹。
捏着鼻子喝一口,险些喷出来。眉毛顿时皱成一团,这也太苦了。以口哺药的事,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抱怨归抱怨,孟清和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将药全部喂完。灌了两杯水,才勉强压下满嘴的苦味。
下次用刘大夫告知的办法?
抬头望了一眼屋顶,扯扯嘴角,算了,还是继续自己来吧。
夜里,沈瑄果然发起了热。
孟清和不需当值,整夜都守在他的身边。长随也没能清闲,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屋内的炭炉也一直需人照看,临近卯时,沈瑄的热度才有所减缓,孟清和光荣成为国宝,长随已是趴在桌旁睡了过去。
取下覆在沈瑄额头的布巾,掌心覆上,良久,孟清和舒了口气。
还好,不热了。
站起身,突然一阵头晕,脚步有些踉跄,踢到了凳子,扶住床沿才稳住了身体。
声响惊醒了长随,发现自己竟睡着了,炭炉没了火星,心中一哆嗦,“同知,小的……”
不等长随说完,孟清和扶着额头走出屏风,摆摆手,温声道:“起来吧,你也累了一夜。”
“谢同知不罪。”
“去提壶热水,顺便让人把早饭送来,多加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