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海老开始给祠堂外面的香炉供香。
“好在您没有忘记我们是做什么的。“郭老配合默契地先走到祠堂门口,拿起墙壁.上挂着的草药扎成的扫帚,扫了扫门眉、门框和门槛。
“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救他, 出于私人感情来说。“寒阙和徐末然站在门口,望着里头那密密麻麻的牌位,仿佛面对着
无数祖先审视的目光。
"嗯!“这一点长老们都知道。身而为人,有自我意识,有爱恨情仇,这很正常。
“如果我不救他,我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寒阙继续说道,“我从来不是个像爷爷和太爷爷那样,真正的仁...我
所做的,最后还是为了我的家族,我自己而已。”
这话就是儿大白话了。几位长者面子有些挂不住。徐末然则在一旁低头浅笑。
刚刚几位老爷子,还以为他们家大哥是因为医者仁心而答应给邱德业做手术的呢。
“我不能让寒家和任何强大于我们的势力为敌。以往山高水远,消息不流通,我们可以隐居一个地方,偏安一隅,渡过
大半生。可现在,这个世界早就不像从前了;我们从出世那天开始,就注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我只想寒家永远是寒家
就是行医看病的杏林家族,不希望它改变性质,更不希望它被别人利用。有人这个时候把邱德业给抬出来,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心里一 直在考量。
徐未然收起嘴角的一抹微笑。是啊!选谁不好,把邱德业给抬出来。他大哥如果不答应救邱德业,背后之人又会拿这
件事做什么文章 ,谁也不知道。
他大哥已经被很多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顺带着,寒家也被拱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高,很好,但,高处,不胜寒。寒家可以高,寒家人也可以站在高处,可,寒家人不能站在高处的时候给周围的人一种“唯我独尊’,"掌握生死权限'的错觉。
需知道,他们手中拿的到底只是针,这世上拿枪的人太多了。可以适当的骄傲,但,绝对不能,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
起,从而看不起别人,甚至把别人逼得走投无路’。
这一点,徐未然和寒阙也聊过几次。手中的权利越大,越要谦逊。以后,他们的地位会更高,面临的风险和自我挑战也会更高,得,时时刻刻懂得谦逊和尊重,不随便树立敌人。
“邱家已经不足为患。这一次,是躲在邱家后头的那些人。这些人一旦挑拨着我们家和一个政府明面上翻脸,这真不是
一件好事。“徐未然也开始解释道,“所以,思来想去,我们决定邱德业,只要上了大哥手术台,大哥就得救,
“抱歉,让你们几位失望了。“寒阙和徐未然抬脚跨进了祠堂,接过了海老手里的油灯,开始点燃香案上的蜡烛。
海老反而笑了起来,“您二位能考虑的那么多,那么...何尝不是心中有仁有义呢?为了家族,为了我们这些家族里的人,您都可以替仇人做治疗了,您的这份仁义,又超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啊!真要没有这点儿仁心,您根本不会考虑那
么多,直接拒绝,让他们着急了,自己捧着钱,排着队,找着关系来求您就是了。
"家主,您别总是装的这么酷的样子。其实我们都知道,您.心里有一 杆秤的,而且,比我们这些老头子们更谨慎更仁慈。“郭老递给他们俩一人一束香。
寒阙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恭敬上香,对着祖宗牌位,他淡淡地说道: "我可是很坏的。”
“这话,不是以前我常说的吗?“徐未然将香举过头顶,拜了三拜,“大哥,家里如果真要有个坏人,那也只能是我!谁也别想和我争啊!给仇人治病算什么,大不了治好他了他要是还敢来挑衅咱们,看我再把他剥皮抽筋,连骨头渣子都不给他留下呗!
“罪过罪过!“白老被徐未然这副暴力满满的样子给吓住了,本来他正对着牌位的,赶紧连连告罪,徐未然耸耸肩,'嘿嘿笑了起来。
郭老看了一眼外面,道:“待会儿也该让三宝和四宝来第一次祭拜先祖了。”“三宝可以吗?“徐末然斜眼瞟了下他们。
“自然可以。“郭老捋了一把胡须道: “寒家的嫡系小姐,拜见祖先还是要的。
此时寒苗苗正在放暑假,这丫头已经正式拜入师门,开始当学徒了。听到寒阙和徐未然回家的消息,马上丟下药材筐子,带着另外两个和她同时入门当学徒的女孩子,飞奔出学楼,一路问着朝寒 阙他们在的地方跑去。
三宝四宝被专门带回来祭拜了祖先,寒苗苗跑过来的时候,正好这两个小家伙被送进了祠堂,她则在跑到近处的时候自觉地停了下来。
祠堂周围聚集着一些来看热闹的山里人,这其中也包括了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