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阙把脸转向一旁,不跟这人说话。
“你来我们医馆干嘛?这里不欢迎你,还不快出去!”邱半夏跟个斗鸡似的,遇到寒阙就主动进入到战斗状态,恶狠狠地瞪著寒阙,非得逼着人家看他。
寒阙的视线直接在这女人脸。上掠过,“我来我自己家的地方,关你什么事。”
“寒阙,你别痴心妄想。我告诉你,哪怕你施展那些雕虫小技博人眼球,赚了一点名声,‘宝仁堂’你也别想肖想。早几十年前就是我们邱家的东西了,你们自己没本事守不住活该,是你们寒家人自己蠢,自己笨,你现在再怎么耍心机使手段,也不过是骗骗自己。劝你早点滚回你们山上,一辈子守着你们那什么狗屁的传承,别再出来祸害人了。
寒阙面不改色,对邱半夏的话充耳不闻。他一旦进来‘宝仁堂了,可就没那么容易轻易离开。
不管是哪个‘宝仁堂’都一样。只要这店铺挂着‘宝仁堂“这个招牌。
他时刻不忘是自己的先祖创立了“宝仁堂’,他们每一代继承人从幼年开始学习,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坐在“宝仁堂’的招牌下施展自己毕生所学。不负那沉淀了自家先祖多年心血和期望的金字大招牌。
他们以为他在意的是这些店铺,这些产业,这些东西的价值吗?不!他在意的,只有宝仁堂“三个字而已。
“大小姐,快去看看病人吧。”跟着邱半夏一块儿来的人急的头上直冒冷汗。这要是真死人了,可得付责任的啊!
邱半夏此时用力地推了寒阙一下,像只骄傲的孔雀,走向那正在理疗床,上发病的男人身边。
邱半夏伸手搭住了男人的脉搏,闭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仔细地把起脉来。
寒阙也在打量四周的环境,以及使用过的一些工具。
他的视线在垃圾桶里停留了片刻,心里已经有了数,暗暗地冷哼出声。
邱半夏此时特意抬头看了看他,对刚刚跟着来的那位负责人道:“把人抬大堂去,这里地方太小,大堂通风,宽敞,我要在那儿给他做治疗。”
“哎!“那负责人赶紧叫来了两位医师“搭把手将病人放到一-张担架床,上推了出去,停放在了大堂里。
小警员一脸懵逼地看向寒阙:这特么什么意思?
寒阙轻声笑了起来,“你不用那么紧张了。没事儿。”
“可是那..... 口吐白沫,眼白不断地翻起来..... 随时就要嗝屁儿的样子。”
“去跟着看你就懂了。”寒阙不想做太多的解释。
垃圾桶里那些道具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呢。
走出这间‘理疗室’的时候,寒阙的眼神扫到了走廊最里头办公室上面挂着的手写的新的宝仁堂’的三字招牌,眼神里转瞬间滑过的是浓浓的厌弃和鄙夷。
姓邱的真是一次次刷新他对他们的卑劣低贱的认知。
那个姓邱的女人... 竟然敢做这种事来侮辱他‘宝仁堂“的招牌。
他可不能让她如愿以偿!!
走在寒阙前面的小警员感觉到背后一股慑人的气息,回头时,就看到那位寒大夫正和善地冲自己笑。
小警员感觉怪异地摸了摸自己汗毛倒竖的后脖子。
此时在‘宝仁堂’外面的大堂里,邱半夏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的注视下,淡定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拿过负责人手里递过来的白大褂慢条斯理地穿上了。
寒阙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邱半夏正拿出一箱漂亮的银针,一根根地摆弄了起来。
寒阙盯着她那故意做作的动作,恶心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再一看担架床。上躺着的那位,对方虽然浑身都在颤,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眼球在眼皮底下灵活地转动着,压根儿就不是一位病人该有的模样。
邱半夏可能只是觉得前段时间寒阙一次次地在媒体,上出风头,心有不甘,才策划了这场演技大赏’,但.. 这一举动正是让寒阙不齿,反感的。
邱半夏触及到了一位大夫最最紧绷的那条底线一-弄虚作假,并且她的弄虚作假仅仅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好胜心以及表现欲。
这才是让寒阙感觉恶心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