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来电话后,我想你可能是在F国出了什么事,于是查看了下F国的新闻……”查尔斯在一旁解释道:“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时照看完整篇新闻报道,苦笑道:“你能相信么,我知道的不比看过新闻的你多多少。”
查尔斯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察觉到了时照即将说出口的内容会比新闻更加的离奇。
时照从自己清醒时的事开始说起(他省略了自己光着身子对着镜子撸这件事),关于他消失的三天记忆和公寓里的变动,以及保安的说法,一件件说下来,他心里有了极其可怕的猜测。
“那封信能不能给我看看?”查尔斯问。
“我出门太急,没带出来。”其实这封信就在时照的口袋里,时照莫名不想给别人看,哪怕对方是他信任的医生。
“我保证,我说的一切都是真话。”
查尔斯灰色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时照,这位多灾多难的受害人,正用那双饱含惊恐的眸子回望着他,好似一只无助的羔羊,等待着上帝的宣判。
查尔斯发出了一声叹息,“你的心里有了答案。”
“……我想听听医生你的看法。”时照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荒谬,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从小到大,他的生活平坦顺遂,他也很积极乐观,不应该……这样。
“你是在被乔纳森用刀划伤喉咙时产生的幻觉?”
“幻觉?”时照仿佛闻到了那股粘稠的血腥味,“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血。”
“这对你而言,是一次巨大的应激**件,那时你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在你没有记忆的这三天,别人看见的是另一个‘你’,那个‘你’代替你生活,甚至给你留下了线索……”
“等等!医生你……已经认定那是另一个‘我’了?”时照的一颗心不停下坠,“会不会是恶作剧?”
时照这句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查尔斯安抚道:“不是认定,只是猜测,毕竟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并不多见,想真正确认是否有另一种人格的存在,那必须等‘他’出现才行。”
“等他出现?”时照摇摇头,“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