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春双手握拳,挥动着狂叫道:“我求你,‘黑纱女’……我求你把遗珠还给我,我……你要什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称心,你说吧?”
“黑纱女”道:“我没资格说,那要看凝碧的意思。”
情绪有如鼎沸,武同春咬牙切齿地道:“为什么尽说鬼话,你代凝碧报复我,我接受,我罪有应得,请把女儿还给我,别的我全认了。”
“黑纱女”道:“对不起,我办不到!”
武同春的理智崩溃了,狂喊一声:“还我女儿来!”
身形弹起,在废墟中盲目奔撞,他要逼出“黑纱女”,他要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他又回复不久前的意念,愿以死作代价。
一圈又一圈,他发狂地游奔,但什么也没发现。
如果他没带面具,如果他脸没被毁,此刻,他的神情不知有多凄厉可怕。
“黑纱女”再没声息,她是走了,还是蓄意折磨他不得而知。
最后,武同春又回到墓前,颓然木立,是狂激之后的消沉,此刻,恨也没有了,怨也没有了,脑海呈现一片空白。
突地,一个声音道:“注意!”
是“黑纱女”的声音,是用传音之术发出的。
本能上的反应,武同春闪电般斜里弹开八尺,一看,骇然大震,但随之的是浓炽着杀机了。
眼前站着两条人影,不知何时来的,一个是不久前铩羽而去的童光武,另一个赫然是他誓要得之而甘心的灰衣人。
目中杀芒一闪,道:“来得好!”
灰衣人嘿嘿一笑道:“能一找便找到你,的确是很好!”
童光武接着道:“该叫你‘冷面客’还是‘鬼脸客’?”
灰衣人会与童光武走在一道,的确是意想不到的事。
两对目芒,如冷电交辉,武同春在狂激中还保持了三分冷静,心念疾转:“两人的功力,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单打独斗,绝无问题,如果对方合手,情况便两样了,两人武功之和,当然是超过自己……”
心念未已,灰衣人开口又道:“冷面客’,老夫查实你是武家仇人之后,坦白说一句,武氏遗孤武同春是不是已经遭了你的毒手?”
武同春猛一挫牙,道:“灰衣人,用不着鬼话欺人了,你杀害武氏管家江姥姥,又一再追杀本人,是为了灭口,想掩盖二十年前华容以卑鄙手段,暗算武堡主的公案,对不对?”
灰衣人向后退了一步,厉声道:“老夫不懂你在胡诌些什么,华容暗算武堡主,这倒是稀罕事?”
“你不敢承认?”
“笑话,老夫与华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赴南荒之前……”
“那你杀人的目的何在?”
“维护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