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春若有深意地道:“在下已无意江湖了,只待……”他不想说出心里的话。
白石玉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率直地道:“小弟猜得到,武兄所指,当是与那姓许的一段恩怨,这是武兄的私事,小弟无由过问。来,干杯!
干了杯,白石玉突然叹了口气。
武同春随口问道:“白兄因何叹息?”
白石玉俊面一沉,眸中射出了恨芒,咬咬牙道:“家门不幸,小弟羞于提起!”
武同春心中一动,听口气,这性白的难道也有与自己一样见不得人的遭遇?一触及这点心头就不自禁地起了隐痛。
当然,他不能追问别人的私事。
白石玉似是酒过了量,俊面一片酡红,加上他腮边那颗红痣,的确像个女人,如果改换女装,还是个美人。
早酒伤人,武同春也感到有些晕眩。
酒使人壮胆,也使人皮厚,平时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在酒醉之后,理性的束缚撤去了,就能做得出来,说得出口.除非是理智极强的人,才能控制得住。
武同春没有问,白石玉却自动他说出了口:“小弟仆仆风尘道,为的是要找一个人,讨一笔债。”
武同春应道:“嗅!找人讨债,什么样的人?”
“小弟的妹夫!”
“妹夫?”武同春眼睛大了。
“不错,他毁了舍妹。”
“怎么说?”
“他怀疑舍妹不贞,横加折辱,舍妹含恨自决……”
武同春心头一震,所猜不错,真是同一类的事,脱回道:“白兄……要杀人?”
白石玉挫牙道:“不,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他必须付出合妹所承受的痛苦代价……”
武同春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道:“如何付法?”
白石玉恨声道:“很简单,要他自我诛心,慢慢消磨那椎心刺骨,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