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被带到‘金龙帮’总舵,她的命运可就凄惨了。”
“为什么?”
“一个黄花少女,带人狼群中,后果如何,还用说吗?”
“可惜!”
“好了,谈别的吧,君子明哲保身!”
两人转了话题谈风月去了。
吴维道一颗心七上八下,对方口中的小姐儿,有九成是周小玉,事情发生在三月之前,时间又好吻合,记得自己四年前金钗露了风,立即被捉拿刑讯,还由帮主亲自问话,足见事非小可,小玉可能也是金钗露了风,才会遭来麻烦。
三月,时间不短,他们怎样对付她?
顿时,忧心如焚,似乎一刻也不能留了。
此去“金龙帮”总舵,还有数日行程。
“走!”他立即做了决定:
真是谢天谢地,若非无意中凑巧听到房客的谈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玉会落人“金龙帮”人之手。
“金龙帮“与“金钗魔女’之间,又是什么纠葛呢?
不管如何,先救小玉脱出虎口是正经。
于是他招来店伙,算清了房钱,连夜上路。
第二天中午,到了登封,遥望巍巍高山,想到四年前在少林寺求人收留的一幕,不禁感慨万千,此一时,彼一时,人生的际遇,竟是如此的莫测。
他的目的是黄河北岸的阳武,无进城的必要,他在城外西街,选了间小酒店打尖。为了消除劳顿,兴之所至,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
俊逸萧洒的风姿,引得座中酒客频频地注目o
“砰!”
一声重重的击桌声,起自身后屋角,吴维道不期然地掉头回顾,心头不由一震,情绪不由激动起采,壁角酒座上,坐的是衣袍不整的和尚,头发有三寸长,与胡须结在一起,一袭破僧袍,像是从穿上身就投洗过,油污发亮。
这怪和尚,正是四年前遭奇祸那天,在山中所遇的怪和尚。
这怪和尚当时说要杀父亲,听说父亲已遭害,又要杀自己,结果一走了之。
但此刻,吴维道对他毫无恨意,也没有报复之念,原因是他知道了父亲的为人。
出家人上酒楼,这可是件稀奇事,尤其那一身不俗不僧的模样,使得座中酒客人人侧目。
怪和尚望了吴维道一眼,面上死板板的,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正而不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