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面对门外一个,缓缓睁开眼来,但没有起身,先注视了甘棠一眼道:“施主何来?”
“专程拜谒贵寺方丈。”
“小僧先告罪,敝方丈不见客!”
“在下乃是远道专程而来的!”
“小僧已告过罪了!”
“贵寺好像发生……”
“阿弥陀佛,施主请立即回驾!”
甘棠窒了一窒,道:“在下在没有谒见贵方丈之前,恕不回头。”
那僧人双目一合,不再言语。
甘棠不由有些进退两难,既已到了地头,当然非把事办好不可,当下再次道:“烦大师通禀!”
那僧人根本不理不睬。
甘棠不禁心中有气,当即施展传音之术,凝声向寺内发话,道:“武林后进施天棠,有要事求见掌门方丈!”
这一着发生了效果,工夫不大,一个身披大红袈裟的白眉老僧,行云流水般越过八僧,来到门前台阶之上,合十道:“施主何方高人?”
甘棠一看,来的正是在“玉牒堡”中见过一面的少林监院“无相大师”,忙抱拳为礼,道:“监院大师好,在下施天棠……”
“无相大师”白眉一聚,道:“施天棠!”
“正是!”
“请教门派?”
“天绝门!”
“天—绝—门?”
“是的!”
“无相大师”老脸一沉,双目精光暴射,似要看穿别人的内心,久久才道:“施主请回驾吧!”
“在下系专程而来,非见贵寺方丈不可。”
“敝方丈无暇接见客人。”
“在下有要事求见!”
“老衲请施主回驾!”
“大师不容晋见?”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
“施主来历不明!”
“何以见得?”
“天绝门少门主施天棠与老衲曾有一面之缘,不知施主何以要冒人之名?”
甘棠早想到对方会有这一问,但自“玉牒堡”死里逃生之后,他不再现出本来面目,一方面对访仇缉凶之事不便,另一方面,“半面人”对他有救命之恩,曾一再叮嘱甘棠其人真是被埋葬了,他不能连累她,所以,只有坚持下去,当下朗声一笑道:“大师是‘玉牒堡’中与那施天棠见过面,对吗?”
“不错!”
“大师又何以能断定孰真孰伪呢?”
“这……不管谁真谁假,敝方丈不见客!”
“大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老衲大事缠身,没有时间多谈,施主请便!”
说着,合十当胸,做出送客之势。
甘棠想到自己的身份与少林寺的地位,觉得仍应以礼求见为上,同时看情形少林寺必有不寻常的事发生,只好平下气来道:“在下只是受托送一件东西与贵寺方丈!”
“无相大师”一怔道:“送东西?”
“是的!”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