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臻夫人所说,林彦弘的存在就是他的绊脚石,一日存在,就一日是乌云遮月。
他心中虽恨极林穹德和林佟氏,但也不得承认,现在他能够借势的人,除了臻夫人,也就是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
臻夫人手上有私产,但林彦兴却远远不满足,他现在得动用自己的才能,好好运作一番,迟早要打下一片天,离了这个鬼地方也能舒舒服服地活下去。
林彦弘的注意力都放在棋盘之上,并没有察觉到林彦兴诡异的眼神,倒是小狼崽眯着眼睛望向林彦兴,对他无声地露出了自己的乳牙。
林彦兴见状,心中呸道:“一头小畜生也敢张狂,我现在对付不了林彦弘,难道还对付不了一条狗吗?”
林彦弘却是感觉到小家伙的动静,若有所觉地看向林彦兴,自然把他阴郁的表情看在眼里。
……
从缙阳寺踏青归来,祖宅就来了人到林府。
賀安堂的书房中,林穹德看着自己的二弟和三弟,皱着眉头道:“齐老太爷的生辰跟林齐氏的嫁妆有什么关系?”
自林彦弘童生试夺魁,林氏学子皆受其益,连带着林氏几房在祖居受人恭维,十分得意,对长房自然更加殷勤。
林穹德将此份功劳算在自己这个祖父头上,面对几个弟弟的殷勤,心安理得。
所以他完全没想到,他们会突然跑到云阳城来,一见面就谈起了齐老太爷的生辰和林齐氏的嫁妆。
二老太爷林穹植笑道:“兄长,林齐氏没了之后,咱们林氏虽与齐氏没有什么往来,但他们到底是弘哥儿的外祖家,如今弘哥儿有了出息,却完全不搭理齐氏,将来进学考官,未必不会有人拿此事说项。”
林穹德打心底不想提起父亲给林丰找的这个岳家:“齐氏祖籍蜀陵,与我云水相距甚远,往来不多也是正常,弘哥儿去了青桐,一年到头连家都未必回来几次,关他齐氏何事。”
“话虽是这么说,但算算时日,齐老太爷今年亦是整寿,也就是月底的事情,说不准要邀弘哥儿去祝寿,弘哥儿年幼,到时候有人说些什么误导了他,岂非不美。”
林穹德闻言,眉头皱地更厉害了:“你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