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我住在舒宇家里,舒宇特意请了个看护照顾我,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终于可以站在镜子面前,一睹自己的庐山真面目了。
我疑惑的看着镜中人,镜子里的人是我吗?我怎么这么的、这么的……
我原来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长得漂亮,但镜中人的外貌已经不是漂亮、美丽这些词可以形容。虽然镜中人很瘦、很白,不过这似乎只是添加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感。
我尝试对着镜子做出一个威严的表情,但收效不大。我沮丧得很,不得不接受自己长得的确很祸害的事实。好在我的额头上有个疤痕,也算是破了相,不过这疤痕的造型还真有点像哈利波特……嗯?哈利波特是谁啊?
我想了又想,还是没想出哈利波特是谁。关于我的失忆,医生说是因为脑部受到重创所致,额头上的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能不能恢复则不好说,可能会想起来,也可能不会,如果想起来了,也不一定能想回全部……总之是不好说。
许平曾经问我会不会恨他,我当即很豁达的说不会。
许平也是为我做了些事情的。据说当时若不是他扑过来帮我挡了一下,估计我已经没命了。许平也受了重伤、断了几条肋骨,刺穿肺部,幸亏事故是在医院发生,抢救及时,不过也伤了肺,以后都会经常咳嗽,他都为着他的鲁莽付出惨重的代价了,我何苦再责怪他呢?
不过我不怪他不代表我喜欢他,每次他来舒宇家里看我,我都对他很客气,实质是摆出一副与他保持距离的姿态。在碰了几次软钉子后,许平终于明白我和他不会是仇人、也做不成朋友的道理,不再来烦我了。
误会
身体好了,就不得不面对前途问题。我一直都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我问许平、许平对此完全是一问三不知,看来我只得问舒宇了。
只是与常来看我的许平不同,舒宇很少来看我,他似乎很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我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隔壁,可我都住了一个星期,也没碰见过他。我只好找了一个晚上,坐在他房间里等他,一直等到半夜一点他才回来。
“你找我有事?”舒宇边脱下身上的外套边问道。
“舒先生,这么晚了来打扰你真是抱歉。”我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感觉自己这么晚了还来确实有些冒昧,“我来是想问问: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世来历?”
“哦?”舒宇皱了皱眉头,道,“你的身世来历吗?这个要问顾雷才知道。”
顾雷?那个在病房里侵犯我的变态?为什么只有他才知道,莫非我和他真的是……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强自镇定后试探着问舒宇,道:“舒先生,我跟那位顾先生是什么关系?我和他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