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给范三说了说,范三二话不说,就把赖二的事给定了性,“咎由自取,该,报应。”
我于心不忍,“总归是为救我。”
“你脑有病啊,没事三更半夜去山里,要不是他,你能遇到那事吗?要不是他残废了,我都想找人作了他”
我赶紧的劝范三:“别,你别冲动,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我又不是说照顾他一辈子,我就想先哄着他把伤养好了,等他情绪稳定了,他又不是没钱请护工啥的,到时候就跟我没关系了。”
范三依旧愤愤不平的告我:“家威,啥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要是喜欢女人我二话不说,就一辈子当你好兄弟,我不求别的了,我就想长长久久的守着你,看着你好,可你要是喜欢男的,我不说别的,就冲这么些年我对你的好,你也不能对不起我。”
我脸都皱成苦瓜了,范三这嗓门就跟自动配了个喇叭似的,我赶紧压低了声音的说他:“你丫别吵吵了,生怕没人知道你同志啊……”
“同志怎么了,没偷没抢又不犯法,我怕个吊。”他还是浑身的匪气,都当老板这么久了那德行还没变。
我知道范三说的也有道理,可问题是我已经看见赖二那倒霉样了,他原本就不是个好鸟,以前就不招人待见,自从瘫痪后,就更跟神经病似的。
一般人谁愿意伺候他啊,他早晚得落个自食恶果。
我也是为赖二的事头疼,我是恨想把赖二的事放下的,可架不住赖二总给我打电话,总让我过去找他。
范三则是只要提起赖二来就跟吃呛药似的,在茶楼吼了我半天后,又被公司那边给叫了回去,临走的时候范三还愤愤不平的用手点着我脑袋说:“别玩火,别惹事,老实等着我回来!”
范三走后,我也是闹心到了极点,最后我就想起个不该想起的人,范三是属炮仗的,点火就着,可是别人我也没法商量这事,我也就给汤宝平去一电话。
汤宝平接了电话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听了我的苦恼后,就嗓子哑哑的跟我说:“赖二都那样了,你还管他干嘛?你别管他了,我就这么说吧,我遇到的人里就范三是对你真心实意好的,赖二那种你要不是顶着我的壳子,他能跟你对眼,还有司方圆那软蛋,都那鸟样,就范三对你不离不弃的。”
我也知道这么个理,可问题是现在骑虎难下了,人情债很难还的。
“对了,我现在在流金岁月里干活呢,你要有兴趣了可以过来捧我的场。”汤宝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我说。
我有点吃惊,忙在电话里问他:“你真下海了?”
这也太堕落了。